温言吸了口气,冷冷的抬眼看着他。
她的声音不大,语气缓慢,冷静,掷地有声:“陆渊,我愿意见谁,都是我的事。
”
陆渊瞬间被她这副冷淡又不耐的模样彻底气昏了头。
他神色阴寒的盯着她看了片刻,突然低低的笑了出来。
他拍了拍她的脸颊,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彻骨凉意:“温言,有病就得治啊。
”
温言听得脊背一凉。
下一秒,她整个人被硬生生的大力拖到了浴缸前,腿上的伤口在地上蹭过去,全身的感觉仿佛都集中到了一起,痛感瞬时放大了几倍。
陆渊将她往前一推,温言双手死死把住浴缸边缘,差点一头栽了进去。
她看着水面上自己的倒影,突然意识到陆渊想干什么,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来不及思考和反抗,陆渊粗暴的按住她的头,把她按进了水里。
温言安静的怔了两秒钟后,疯了般的挣扎起来。
陆渊毫不费力的单手控制着她,眼神里莫名的带着恨意。
这段关系已经陷入了绝境。
他无论怎么做也得不到她的回应,又控制不了自己的执念,只能反反复复日夜煎熬自己。
有一瞬间他甚至想,不如就让她这么死了算了,让她死在他手上,两个人就都解脱了,省得他再执迷不悟,省得再互相折磨。
空气凝固了一般的寂静。
门外的人用力拍打着门,叫喊着,周遭的一切声响陆渊仿佛都听不见。
手下的人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最后,她抬起手无力的攥住了他胸前的衣襟,但这动作也只维持了几秒,便再没了任何力气,软塌塌的滑了下去。
她的手腕,白皙,纤细,盈盈一握,上面系着一串黑色的水晶手链,光芒细碎,而微弱。
陆渊魔障般的盯着那串手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