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你有邪法。
朱择坤临死前,强撑着最后一点力气,拖着沉重的身体,从火堆里爬起来,再次向前。
临近窗口,生机却被一幢火墙挡住了,李景元垂眸看了眼怀中被浓烟呛晕的小熊,他一只手抱他,一只手撕掉长长的衣袍下摆,裹在他果路的皮肤上,再把铃铛塞进布料里,那是回去的钥匙。
身后的脚步越发清晰,李景元将岑涔死死镶在怀里,走入了火墙。
朱择坤再次如飞猪般扑了过来,今天李景元与岑涔一定要有一个人留在这里绊住他,另一人才能获得生机。
最后看一眼怀里失而复得的小熊,他精准瞄准窗口,将岑涔丢了出去。
再一人回头,在大火中与朱择坤缠斗。
制服朱择坤只需要两秒,但在这两秒间,窗旁的大化妆台倒了下来,生机再次被堵死。
长时间被困于烈火,李景元感受着火辣辣的皮肤,渐渐失去了意识。
......
“李景元”
“李景元”
梦里,李景元又去到了那无人之境,被苍老浑厚的声音包裹,他四下探寻,可天地还是一如既往的白,空、空、空、空。
“岑涔在哪?”,他皱着眉头,朝远处大喊。
他着急的样子被老者尽收眼底,老者长长叹息,“唉,君上这又是......何苦啊!”
子时,锁樱园中,天幕被满园宫灯照成深蓝,深蓝之下,被粉海包裹的藏溪殿,如天上白玉京,风起,扬漫天花瓣。
待一炷香燃尽,倘若陛下还未归来,这江山就该易主了。
树下,季竹手篡诏书,紧张地来回踱步,时不时朝其中一口阴沉木棺中看去,哎呀,陛下躺在里面一动不动!
忽然,李景元“唰”地一声坐了起来,梦境消失,他双目大睁。
他额角全是汗,正按着胸口,激烈地大喘气,不等视线复得清明,便要摇摇晃晃起身,一旁被吓得后跳一步又大喜过望的季竹,赶忙上前扶他,“诶诶诶陛下,慢点慢点。
”
脑子实在晕,李景元扶了一下头,沙哑开口,“岑涔呢?”
季竹揣度着他的神色,嗯,不太妙,但不得不开口,“另一口棺材暂无动静。
”
闻此,李景元心里一沉。
季竹慌忙找补,“但、但、但是!他可能是穿越前或穿越路上晕了!陛下能回来,那娘娘八成也回来了!”,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