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梅不言,默默掉了几滴眼泪,岑大海将银箸往桌上一拍,“不行!”
岑涔知道,爹娘是想保护自己,“我想通了,我还是放不下,最后这段时间,我想快快乐乐地走。
”
朱红梅轻抚他的头发,声音轻柔,压抑着哽咽,“可如果不快乐呢?”
他抬起晶亮的眸子,笑对母亲,“那我也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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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京郊,白马寺门前。
本是天下第一寺,奈何陛下不信f,渐渐荒废了。
成了如今这荒草丛生的破败模样。
他披着白裘,微微咳嗽,轻扣那高大古朴的掉漆木门。
门从立马打开,是一位素衣带发的僧人。
皇帝特允他带发出家,是在等着他反悔。
开口,如高山寒泉,“有事吗?”
岑涔拎起手上的点心,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轻声道,“来看看你。
”
果真,那人冷漠地拒绝了他,“不必了,回去吧。
”
话落,大门将关,在最后一刻,岑涔连忙伸手抵住,细嫩的手被夹到后,他不禁痛呼。
李景元忙握起他的细腕,低头一看,鲜血直滴。
他拧眉问他,“你故意的吧?”
而岑涔却是回以微笑,“可以带我进去包扎吗?”
李景元无法,丢掉手中的的腕子,转身道,“跟我来。
”
和外观一样,这寺中也是破败,了无人气。
一路朝里走,走到一间勉强住人的小屋,李景元扯了些干净布条,从箱子里拿了些草药,碾碎,给他敷上,包好。
细弱的、根根分明的手,变成了潦草一团。
岑涔不忍发问,“这是什么草药呀?”
“不知道,陆青找的。
”
原来陆青来过。
接着,岑涔打量四周,这间屋子比他以前的房间大一点,也算不上破败,顶多是简陋了些。
也许阴天还会漏雨。
“这是你的房间嘛?”,岑涔的大眼睛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