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庭安走上前,安抚刘妈,顺带彻底杜绝用硬币看?谢家破产机率的念头。
将茶具碎片清理干净,顺带重新定制了茶具展柜,谢庭安回到二层,轻敲几下房门?,里面却没有传出?声?音。
谢庭安打开房门?,床头灯依然亮着,顾明尘睡在?原来的位置,额前几缕头发凌乱,像是深睡了很久。
谢庭安看?了眼?还剩一点的输液袋,抬手轻触顾明尘额头,已经?没了之前灼人的热度。
烧退了。
谢庭安坐在?暖色床头灯照出的明暗里,听着顾明尘匀长的呼吸声?,静静等药水滴完。
到了快拔针的时间,谢庭安去洗漱间冲洗干净手,找到医生留下的干净棉签,放在?床头,低身?按住液体细管,一手轻轻撕开固定细管的医用胶带。
谢庭安极稳的拔-出针头,用棉签压住入针的位置,床上人似乎被拔针动静吵醒,迷茫睁开双眼?。
“阿庭?”
顾明尘另一只手摸上谢庭安手腕,摸到熟悉的骨骼感,摸到细润的肌肤,摸到谢庭安腕上的表。
“是我。
”
谢庭安声?调和缓,一手仍压着顾明尘手背上的棉签。
“你顾家的爷爷奶奶,刚刚来过。
”
听到两个老人的消息,顾明尘面色有些低落,似乎是不太想提起他们。
“我知道你不想跟他们走。
”谢庭安眼?皮轻抬,对上顾明尘没有焦距的深蓝色眼?眸。
“对于刚刚听到的,满意吗?”
顾明尘握着谢庭安手腕的手一顿,微微用着力,愈发显得骨节分明。
“满意。
”顾明尘低了低眼?,想起刚刚靠在?门?板上听动静的自己,脸侧带起一点温度。
顾老爷子那么大的声?音,说?没听到,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