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一个爸,叫的很是顺口,但庄东随却听着不是很自在。
不过,之前几次提醒贺淮顷,贺淮顷都未改口后,庄东随便知道贺淮顷不会改了。
所以,他不再说。
尽管这后面听着贺淮顷这称呼再不自在,他也未再多言。
茶杯被接走,庄东随看棋盘上的棋局,然后坐下,坐到贺淮顷对面。
他说道:“你走了几步了?”
棋盘上的棋局全然变化了,和昨夜完全不同。
庄东随看这棋局,黑白子落,风云变幻,当真是妙。
贺淮顷接过茶杯,喝了口茶水,随即坐下,把茶杯放一边,回道:“三子。
”
他说的三子,不是只走了他的三子,而是他走了三子,庄东随亦走了三子。
也就是说,他一个人走了两个人的。
庄东随听见他这话,便细看这棋局,然后越看便越觉得贺淮顷的棋艺之高超。
因为,这三子落下,依旧未见输赢。
而这三子,还是他自己下的。
当真不一般。
庄东随说:“那我们接着下,庄绵妈还要一会。
”
“好。
”
就这般,两人拿起黑白子,如昨夜一般,一来一回,棋盘上的棋局再次变化。
何昸乐原本只做三菜一汤,但贺淮顷来了,她便再做两道菜。
而这两道菜,有讲究的。
如若来的人很重视,那必然是要做很好的菜的,需要多费功夫,但这来的人是让人讨厌的,那便全无必要了,只需意思意思就可以了。
就当是多一盘菜,看着好看些。
而随着庄东随离开,何昸乐便已然想好另外两道菜是什么菜了。
她把这最后的一道汤菜做完,然后便拿过干净的餐盘,蹲身,从橱柜下把里面的酸菜坛子打开。
是的,酸菜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