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听不见。
当然,也没人看。
因为客厅中间,茶几前,一个棋盘放在茶几上,上面黑白子密布,一中老年人和一年轻人正相对着坐在小凳上对弈。
而这中老年人不是别人,正是庄东随。
而这年轻人也不是别人,正是贺淮顷。
庄绵看着这客厅里的一幕,无比安静和谐的一幕,尤其是那坐在庄东随对面的人,她是一点都笑不出来了。
在汇城的时候躲不了,便盼着回平城,以为回平城后也就好了。
可离开汇城后依旧躲不开,去了趟青州,原以为她离开了青州也就好了。
但哪里想,她还是躲不了。
汇城躲不了,青州躲不了,平城亦躲不了。
似乎自己无论怎么躲,去到天涯海角,贺淮顷都会跟来。
之前在包厢里那深深的无力感再次涌来,蒙上了庄绵的心头,让庄绵眉心逐渐皱了起来。
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再好脾气的人被贺淮顷这般折腾情绪多多少少都得有点波动。
客厅里,茶几前,随着门锁转动,贺淮顷看了过来。
在庄绵看过来的时候,他便已然在看着她。
那深眸凝着进来的人,看着她把钥匙放包里,看着她平静如常,不急不躁的做着这细小的事,看着她面上的表情,神色。
如平常一般,没有特别高兴的事,也没有特别难过的事。
她就像日复一日的生活,没有任何的起伏波动。
而看着这样如常的她,是他所满意的。
那清透明净的眼睛看过来,含着温暖笑意,带着所有的放松,看向这里面。
但是,她在看见他后,她眼中的笑不见了,面上的暖意也消散。
她便好似看见了自己不喜欢的东西,面上很清晰的露出了抵触,排斥。
他贺淮顷,就是她庄绵现在所排斥的“东西”。
贺淮顷面对着庄绵这样明显转变的神色,他一丝异样的情绪都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