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庄绵说完,贺淮顷便打断她,目色无波,便好似在平静的说着事实的不公。
是的,不公。
庄绵眼睛一瞬睁大,唇瓣张开,难以置信的看着贺淮顷。
他……他在说什么?
这和学长有什么关系?
庄绵不知道怎么的,事情就到学长身上了,更不明白,贺淮顷为什么要这样说。
这一刻,庄绵完全愣了。
而贺淮顷好似看不到庄绵此时的神色变化,继续说:“三年夫妻,抵不过一个普通朋友。
”
“庄绵,你这样未免太不公平了些。
”
句句清晰,句句控诉,控诉着庄绵的偏心,对温为笙和对自己的天差地别。
到此时,庄绵才终于明白贺淮顷的意思。
他是认为自己刚刚说的都是在把他推开,为自己不照顾他找理由,找借口。
他认为,如果是学长生病,学长需要她照顾,她会毫不犹豫的照顾学长,不会找这些借口。
但是他,就不同了。
她对他和学长不一样,他感到了被区别对待,所以他才这么看她,这么说她。
不知道怎么的,想明白缘由,庄绵一瞬有些想笑,笑贺淮顷怎么会这样想。
这样的想法就好似一个小孩子,觉得父母偏心,他很生气,在和大人闹脾气。
想到这,庄绵真的笑了,她一瞬眉眼弯弯,似那夜色里的朗月,都是清晖。
“贺淮顷,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也没有这样想过。
我若真的不想照顾你,我昨晚就可以打电话给祁正右,让祁正右找护工来照顾你。
”
“但我没有。
”
“我之所以这样一直的让你去医院,是不相信我自己,我更相信医生。
没有别的原因,也和学长没有任何关系。
”
“如若说,有一天学长生病,身边没有人照顾,需要我的帮助,那么,我会帮助学长,会照顾学长。
同样的,我也会第一时间把学长送医院,交给专业的医生。
”
“贺淮顷,我对你和学长都是一样的,在我心里,你们都是我的朋友。
”
“如果说,真要有什么不同,那就是现在大家不知道我和你离婚的关系,因为这一点,有些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