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当。
转身便去收拾,把房间让出来给他,以免让人误会。
只是,庄绵刚走得两步,浴室里便传来贺淮顷的声音:“不准走。
”
沉沉的嗓音传出,含着哗哗的水声,庄绵脚步一瞬止住。
她转身,看浴室。
门依旧关着,他没有出来,但他就好似知道她要做什么一般,不让她离开。
庄绵眉头皱的紧了。
他不让她走,难道要她一直在这里?
可是,他知不知道他们不能这样?
他们这样不仅容易让人误会,还会影响他和周妤锦的感情,对他,对她的名声都不好。
本来是不想说的,但这一刻,庄绵觉得,即便他喝醉了,也要把话说出来。
不然,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
唇瓣动,庄绵看着这关着的浴室门,里面升腾起的水气,把玻璃门蒙上了一层水雾,里面什么都看不到。
庄绵出声:“贺淮顷,本来今晚我是有许多话要跟你说的。
”
“但你今晚的状态,我不知道有几分清醒,我觉得不合适,便想着明天说。
可现在,我觉得我还是要说出来。
”
“有必要说出。
”
浴室里,贺淮顷站在花洒下,任冰凉的水从头顶洒下,打湿他的衣裤,侵入他的肌肤,把身体里的火压下。
他头低着,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轻柔却坚定的话语,水珠沿着他的发梢,额头,落在他低垂的睫毛,他一双深沉的眸子愈发看不清。
庄绵声音短暂停顿,没有听见里面的回应,只有不停的水声,一直哗哗的,在这夜色里极为清晰。
她知道,他在听。
睫毛微动,心在这哗哗的水声中安稳下来,她继续说:“我们已经离婚,你开始了你新的生活,我也开始了我新的生活,我们便不该有什么交集。
”
“当然,我们两家的关系,三年的夫妻,若说一点交集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