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跟他说话都得字斟句酌,就怕哪句话惹得他不高兴。
庄绵想,应该是两人离婚了吧。
她一直以为他是那种不论发生任何事都能面不改色,淡定从容解决的人,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影响到他,他就像走在一条直线上,永远都不会脱离这条直线。
可现在看来,并不是。
他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也会有情绪波动,只是她不是他心里在意的那个人罢了。
自然的,三年他都无波无澜。
想明白这些,庄绵倒也没有什么感伤的,只是多少有些感慨,如若早知道他有喜欢的人她就不会嫁给他了,白白耽搁了彼此三年,很是不应该。
他动作很小心,但再小心也疼,不过,庄绵没再退缩,她手撑着沙发忍着疼,额头的细汗是愈发多了。
贺淮顷给她把两只脚的高跟鞋都解开放一边,然后拦腰抱起她,大步出了去。
庄绵刚开始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下意识便要挣扎,但看见他抱着她出去,她也就明白了。
他要送她去医院。
是他拉她,她才受的伤,他这样有责任心的人是一定会送她去医院的。
就是庄绵看他这沉沉的面色,似乎因为自己这一摔耽搁了他什么事,让他面色愈发不好看。
庄绵想到今晚他一出现就不对劲,自是出了什么事,而恰好的,自己现在又这样,他心情便更不好了。
于是,庄绵想了想,说:“让司机送我去医院,你去忙吧。
”
贺淮顷听见这句话,好似恨不得立刻就远离他,离他远远的。
他眼眸凝着前方,里面已然是无一丝波动,就好似接下来不论庄绵说什么都影响不了他。
不过,他神色未有变化,脚步亦没有任何的停顿,但那扣着庄绵细腰的大掌却紧了。
紧的吓人。
庄绵感觉到了,再看这面无一丝异样的人,她再不敢说话了。
贺淮顷,他真的很不好沟通。
车停在医院,一个人已经在那等着了,看见车停下,赶忙过来:“怎么回事?谁不舒服?这才多久?怎么就进医院了?”
是祁正右,车门一开他便立刻问,一连串的问题,就像十万个为什么。
在车上贺淮顷有打过一个电话,但他只说了一句话,安排医生,便挂了电话。
所以庄绵并不知道贺淮顷这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