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桌前看资料,就连出去吃个早餐都没人带路,那生活真是乌漆麻黑,没意思透了。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段万山对死亡如此无所谓,因为活着没意思。
刑从连再看了眼草堆上段万山放下一切后平静坦然的面容,向外走去。
王朝正压在康安身上猛揍,小五小六只敢站在旁边看。
以康安的武力值当然能轻松拿捏王朝,现在却只敢抱头,连闪一下都怕王朝把拳头砸到地上受伤。
看着地上两人,刑从连淡淡道:“起来吧。
”
王朝何止是眼眶,整张脸都因为激动和愤怒涨红了。
“老大。
”少年人微微垂首,一滴泪水挂在下睫毛上,刑从连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平静道,“明天完事后,我们就回去。
”
“出什么事了吗,老大?”小五不安地问道。
“与你无关。
”刑从连说。
【二】
清晨七点。
林辰睡得很熟,刑从连却一夜未睡。
准备大逃亡的高孟人,已经在做最后的准备工作,木板固定住伤员的断骨,所有人把仅剩的食物尽数分食完毕。
刑从连和他的前手下们拥有自己的独立空间。
刑警队长连刀削斧凿似的侧脸上已经被渐长的胡茬覆盖,他的目光冷得能掉下冰碴,房间里所有人都在和衣浅眠,他折上矿场地形图,通讯器的红光闪起。
与此同时,一道鬼魅般的身影出现在达纳河边。
因为密布的枝叶遮住大部分光线,以至于几乎看不清那人面色,只能看到一个精瘦的身影迅速脱下外衣,露出里面哑光的定制湿式潜水服。
那人蹲下身,却并没有下水,反而把刚落在泥土上的衣物仔细叠好,甚至连袜子折得一丝不苟。
最后,他将所有衣物小心塞入防水袋中,兴奋地看了看雨林潮湿阴暗的天色,纵身跃入漆黑的达纳河中。
……
郎里湾在达纳河支流,河上架着一座1912年由们建设的钢筋水泥大桥,当年法国人建设这座桥梁时,主要是为了能方便运输雨林深处蕴藏丰富的珍贵木种以及稀有金属。
不过后来,郎里湾控制权几经易手,到最后,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