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是不是被这话激的还是什么,竟真从我手里接过了酒杯,直接仰头一口灌下。
烈酒封喉,尤其还是纯度极高白酒,换做一般人喝这种酒还真够呛,但他喝完却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模样,面色如常。
我赶紧再给他满上一杯,劈头盖脸地冲他吹着彩虹屁:“乔四爷海量,不如再来一杯?”
话虽然是句好话,奈何我说话时,笑意不及眼底。
乔治笙一眼就看出我在敷衍了事,冷嘲道:“你在天上人间学的劝酒方式,还真是烂得可以。
”
要是在天上人间,劝酒当然不是这种方式。
在素场里还好些,只是简单地陪客人喝点小酒玩玩小游戏。
亲亲摸摸不是没有,但你要是有本事,想要避开也不是没办法。
但这种方法放在荤场,可就不够用了。
在荤场上,不少小姐都是将酒含在嘴里,嘴对嘴喂给客人喝的。
碰上有些下流点的客人,还喜欢将酒倒在小姐的乳沟里,再用舌头去舔。
荤场的消费远远高于素场,就是在于在这样的场子里,不管客人想玩什么,小姐都得硬着头皮陪着。
我承认,我劝酒的方式确实不够用心。
这个土匪头子今天早上刚刚坑了我那么多钱,现在还在这儿故意磋磨我,我这会儿只有杀了他的心。
我将酒杯冷冷往茶几上一撂:“既然你乔四爷喝不下了,那就别逞强了。
”
乔治笙闷声不响地拿起酒杯,再次豪爽地仰头灌下一杯。
些许溢出的酒液顺着他冷硬下颌线慢慢淌下来,喉结耸动,叫嚣着一个男人的野性难驯。
喝酒的同时,他的目光一瞬不眨地看着我。
目光交汇之间,充满了无声的战斗,仿佛彼此间有一种看不见的电流在传递。
等第二杯酒下肚后,我将酒瓶收了起来,放到一旁。
乔治笙错愕地看了我一眼:“怎么不继续倒了?”
我淡淡说道:“别喝了,再喝下去,我怕你喝死在这里。
”
这种私人酿造的烧刀子酒精度数不低,逢年过节因为饮酒过度喝死的例子不是没有。
我虽然痛恨乔治笙,但在临门一脚时,对于弄死他这事儿还是有点不忍心。
乔治笙嚣张一笑: “这点酒就想喝死我?宋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