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怎么了?”
我欲言又止:“我今晚有个同学会,要去参加。
”
“……好,那下次再说。
”
霍景深并没有为难我,但我明显听出来,他有些不高兴。
其实我知道,金主选情妇,无非是想找个百依百顺的女人在身边养着,而我居然胆大包天,连他也敢拒绝。
我现在最正确的选择,就是立刻给他回拨电话,说我错了,然后打扮得花枝招展地跟霍景深去参加聚会。
可,那是顾寒舟啊!
我最终还是选择出门,跟司机报了盛世酒店的地址。
夕阳西下,落日低垂。
在温柔的晚风中,我不禁想起了我和顾寒舟的过去。
我和他是青梅竹马。
多年前,在我妈被人活生生打死后,我爸为了给我妈讨回一个公道,带着我背井离乡来京城上访。
可是,我们最终还是失败了。
害死我妈的那帮人扭曲事实,说我妈死于暴乱之中的意外,跟他们毫无关联。
他们毁灭了所有的证据,甚至还想对我们赶尽杀绝。
没法,我爸只能带着我在京城漂泊,想让那些人忌惮这是在皇城底下,不敢像在老家那样为非作歹。
而我也是在来到京城的第一年,认识了顾寒舟。
那一年,我七岁。
我爸没有文化,又是离乡背井的外地人,在京城根本没法找到一份像样的工作,只能去工地里搬砖。
搬两块砖半分钱,我爸每天都要搬上千块砖,才能勉强维持我们两个人在异乡的生活。
他去工作的时候,没办法照顾到我,就把我寄养在顾寒舟的家里。
他家的家境比我们家要好上一些,但实际上也并没有好到哪儿去。
因为他妈妈常年身体不好,需要吃药。
我在顾寒舟家里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帮他的妈妈拿药。
后来工地的项目结束,我爸失去了搬砖的工作,只能在工友的介绍下,去扫公厕。
而我,还是在他出门工作的白天,寄住在顾寒舟家里,并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