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信有所猜测,又不敢相信。
“师兄,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回来的消息,就当我今日没出现过,我现在要离开了。
”
芳信从太清观悄悄去到后山的寄雨宫,又换了身衣服装扮,趁夜进了梁京城。
宫中,李贵妃坐在侧殿的一个房间里,心烦意乱地看着门口守卫的禁军。
她脑海中也在想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陛下的病发让她措手不及,当医官颤巍巍,满脸惶恐地告诉她,陛下怕是不好的时候,李贵妃第一反应就是必须先除去小皇子继位路上最大的威胁。
她要先把执掌禁军的崔竞除了才行。
一瞬间,她就决定先拿孟二娘开刀。
实际上,从陛下突然倒下到她决定先发制人之间,那么短暂的时间,她根本没让人去检查孟二娘那些香,只是直接以这个为由,联系阎都指挥使去抓人。
左右她早就有这个打算,现下不过是提前了而已,那香就算没问题也有问题。
更何况,在她心里其实并不真觉得陛下的病是孟二娘的香导致的,一个小小女子,她怎么敢?
东西送进宫,出什么事她都脱不了干系,万一被查出来可是死罪。
李贵妃想的只是栽赃,制造一个让崔竞抗旨的机会,然后她才好光明正大地让人把他拿下。
李贵妃一切都想好了,只是没料到她找的帮手那么没用。
堂堂侍卫亲军马军司的都指挥使,她还提前传信,让他占尽了先机可以早做准备。
可阎炳荣那个没用的东西,枉他年纪比崔竞痴长那么多,竟然都没能拦住他,让她落尽下风。
咬牙切齿地打碎了屋内的茶盏,李贵妃不得不安慰自己,事情没有那么糟糕,她还有当国公的爹。
虽然这个爹贪生怕死贪图富贵,但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他要想继续富贵荣华下去,肯定会力保小皇子继位。
朝中可还有不少要维护皇室正统的朝臣,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