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时,他感觉身前的孟取善抬起弓弩。
她不声不响一箭刁钻地射中了阎炳荣肩甲和胸甲的缝隙,谁也没料到她会有此突然举动,别说阎炳荣没想到,连崔竞都吓了一跳。
阎炳荣大叫了一声倒下去,被周围人惊慌扶住。
崔竞回神,趁机策马带人往前冲,他挑飞拒马,大喊:“阎炳荣与贵妃合谋谋害陛下,速速打开宫门,否则与谋逆同罪!”
没等多久,宫门轰然开了,是殿前司的禁军,趁阎炳荣的人混乱时强开的宫门。
宫门后,殿前司和阎炳荣手底下的人已经打了起来,地面上都是血,还滚落了好些个受伤哀叫的士兵。
宫门既开,崔竞长驱直入,几乎无人能阻拦,但凡出现在他马前的,都会被他扫飞,血腥气直浇在面前,马蹄都踏得鲜红。
当了几年殿前司副都指挥使,崔竞手底下不少信服他的人,见他出现,总算不是群龙无首。
崔竞一声令下,殿前司诸班直都听从命令,重新控制了宫门,并且围住了李贵妃的蕴福宫。
陛下在这里突然昏迷,李贵妃见他情况不好,不敢搬动,因此几乎满宫医官也都在这,各个愁眉不展。
崔竞忽然带人闯入进来,满院子宫女宦官都吓得不轻,推推搡搡挤在角落。
李贵妃一院子争奇斗艳的名贵鲜花也被这群禁军碰撞踩碎,踏成一地花泥。
李贵妃再也端不住往日的安然神色,疾言厉色:“崔竞你想做什么,带着这么多人闯入本宫的蕴福宫,陛下还在此静养,你好大的胆子!”
孟取善已经看到皇帝如今的模样,心中的一块大石彻底落地。
看这模样,他是没办法醒来了,便是侥幸能醒,头脑也不会清楚。
崔竞没有和李贵妃多言,只道:“请贵妃到偏殿去,不许随意走动。
”
李贵妃也看到了孟取善,她立刻指向孟取善:“崔竞,你的妻子谋害陛下,你又强闯进宫,就不怕陛下醒后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