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竞语气比平日严肃一点,但仍然温和问道。
孟取善毫不犹豫说:“我是被冤枉的,李贵妃冤枉我,不过是因为我得知了她的秘密,她想找个由头发落我罢了。
”
“前不久,我在李贵妃蕴福宫中,通过宫女阿祥的口,得知了小皇子是罪人颖王的血脉,而非陛下亲生。
此事恐怕是被李贵妃得知,才想要栽赃灭口。
”
孟取善口齿清晰,盯着崔竞的眼睛,一字一句:“四叔你是知道的,我为贵妃制香这么久,从前都没事,如今怎么忽然就有事了,同样的香,送给公主和另外几位夫人都没事,怎么偏偏李贵妃出了事。
”
“我一个本分的闺阁妇人,怎么敢谋害陛下,所以只能是有心人忌惮我知道的秘密,忌惮我们身后的势力,有心陷害,对吗?”
“你说得有道理。
”崔竞伸手摸了一下她发亮的眼睛,声音低不可闻,“只是,就连对我也不能说真话?”
孟取善的脸颊在他手掌上蹭了一下,眼睛仍看着他:“你不相信我吗?我们是一体的,你当然要相信我。
”
并且只能相信她。
“如今宫里恐怕要被李贵妃把持了,陛下还被她蒙在鼓里,四叔作为殿前司副都指挥使,正该赶紧赶去宫中向陛下揭发真相,以免陛下被人蒙蔽。
”
崔竞深深看她一眼,转身接过士兵取来的长枪和弓箭挎刀。
不必再说什么,他们都很清楚,崔竞不论如何都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孟取善去死。
“我会立即进宫,你在府里,府外有我的私兵守卫,无人能攻进来。
”崔竞转身大步离去。
孟取善追上去:“等等,既然贵妃娘娘要拿我问罪,我也该入宫在陛下面前亲自分辨,没有躲在府里的道理。
”
崔竞被她抓住手腕,显然不同意她的做法,拧起眉头:“如今宫中必然生乱,还不知情况,刀剑无眼你可知有多危险?”
既然李贵妃要拿他的妻子,必然会防备他,调动她自己的人把守宫门,他只能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