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下葬,按照规矩,孟惜和就得回宁州去,不得在梁京多留。
在回宁州之前,宫中皇帝忽然要召见她。
自从孟惜和成为芳信的侧妃,皇帝这还是第一次要见她。
知道皇帝对自己不满意,孟惜和入宫前难免忧心。
孟取善来帮她上妆,用粉遮住她微深的皮肤。
虽然看上去妆浓了点,但面见陛下刚好合适。
“姐姐要是紧张,不如我陪你一起进宫去?”
“陛下又没有召见你,怎么入宫,你可别动歪心思,让崔竞悄悄带你进去。
”
“我自然不会做这样鲁莽的事,只是刚好差不多到了要去给李贵妃送香的时候了。
姐姐应该听说了,我现在时常给贵妃送香,隔一段时间就会被她召进宫中说话。
”
孟惜和沉默片刻,摇头道:“不必了,你给我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吧。
”
入宫前还有些紧张,真到了面见陛下的时刻,孟惜和反而冷静下来。
皇帝比她想象中要苍老许多,前些年在过年以及元宵,都在城门上看见过皇帝,那时他还没有这样老态。
她行了拜见的大礼,上首皇帝也没为难她,很快让人喊了起。
接着皇帝就向她问起芳信的事。
“听说,宁郡王自去了宁州,已经病了好几场,可有此事?”
孟惜和回道:“宁州气候与风物都与梁京大不同,每到季节交替之时确实容易生病。
”
皇帝又说:“我记得宁郡王从前身体很康健,怎么去了宁州,就三天两头地病了?”
“都只是小病,除了气候水土不服,还因郎君贪食宁州一种鱼鲜,每每吃了就浑身长疹子,他不愿出去见人,只好假托生病躲在屋中。
宁州与梁京相隔甚远,通信不便,一些小事传到陛下口中,难免夸大。
”
“长疹子?那也不算小病,他如今身边只得你一个,定要照顾好他。
”
皇帝前一句还在关怀,后一句忽然语气又淡了许多,“不过,梁京与宁州相隔虽远,我却听说宁郡王和太清观每月都有信件往来,倒是只有逢年过节,才有问候我的奏疏送来。
”
“郎君从小在太清观长大,视观中师兄师弟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