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有合卺之酒。
彩丝编就的同心结缠绕着他们的杯盏,盏中的酒尝起来只有一点点酒味。
孟取善垂眼喝酒时想,四叔肯定以为她不会喝酒,才弄了这么一杯清如水的“酒”。
仪式结束,闲杂人等纷纷下去。
最后一个人刚走出门,孟取善就感觉脑门上附上来一只手。
“刚喝了酒,头晕不晕?”崔竞问。
孟取善故意晃了下:“哎呀,晕了。
”
崔竞看出来她是装的,收回手笑说:“备着醒酒汤了,叫你的侍女去取些醒酒汤,再顺道拿些吃食来。
你把头上这些拆了,换件舒服的衣服,吃过东西就可以休息。
这以后就是你的家,你尽可以自在些,我还要去前面看看,招待客人。
”
他不比宁郡王情况特殊可以任性,一个人官场上摸爬滚打久了,从前嗤之以鼻的交际往来现在也做得轻车熟路。
而且他这个婚事,托请了不少人帮忙,也得好好招待他们。
他那些同僚好友,没一个好应付的,崔竞已经预感到自己今天轻易脱不了身。
也怪不得别人,谁叫他当初觉得自己这辈子不可能成亲,所以在他们的婚礼上拉着人猖狂拼酒呢,现在报应到了。
来到待客的厅堂,崔竞先将角落里的表弟崔巍抓了出来。
“今日表兄大婚,你得替表兄挡一挡酒吧。
”
崔巍欲哭无泪:“无争表兄,你说实话,你是不是记恨我?是你自己要把人介绍给我,我这不是没答应吗,如今你都把人娶回来了,怎么还小心眼上了。
”
崔竞搭着他的肩膀一笑:“你多心了,我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
他搭着逃不了的崔巍,又从角落里抓出了好友李二郎:“二郎,当初你成亲我可没灌你酒,现在你得帮我。
”
李二郎:“……你是没灌我酒,但你那不是在边关打仗没能赶回来吗?”
以崔四当初的德性,要是来了铁定得灌他。
崔竞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