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要脸,现在才发现,他这么不要脸。
“你是我的妻子,我这一生最亲密的人,在你面前还要脸,那可不好。
”芳信如此理所当然说。
孟惜和坐在垫子上晒太阳,问他:“你是觉得娶到我了,不必再装,所以原形毕露了?”
“当然不,我们成婚只是一个开始,我们应该重新开始认识对方了。
”芳信喝了一碗清粥。
平时这个点他不会吃东西,但今天陪孟惜和,又打破了他一个长久以来的习惯。
“我可不像你,没什么表里不一的地方。
”孟惜和带着气,狠咬了一口馒头。
芳信悠悠地看她吃东西,嘴边一抹笑:“话不必说得绝对,人在不同的环境下,会展现出不同的一面,或许在未来,你会发现你自己都不清楚的某些面貌。
”
“今日休息一日,明日无事,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山下义诊?”
孟惜和:“……你不需要带我去拜见什么亲长吗?”
她嫁给林渊的第二天,天没亮就被喊起身,又配合做了许多仪式规矩,然后去拜见公婆,认识家中那些亲戚,几乎在林夫人身边站着忙活了一整天。
如今嫁给了芳信,第二日太阳都升到中天了才起来,无所事事晒着太阳,他甚至还要在隔天带她去义诊。
“我父母早亡,宫中一位叔叔也不需你侍奉尽孝,其他亲戚与我都不算亲近,你也不必多来往,观中师兄师叔更是不拘俗礼,婚前如何,婚后依旧如何便好。
”
孟惜和从未听说过这样的:“那不就是什么都没变?”
芳信只道:“是啊,无须改变。
本该如此。
”
孟取善婚礼前,孟惜和回了孟府。
大婚前一日,姐妹两个久违地像小时候那样躺在同一张床上,闲散地聊天。
“所以,姐夫就带你去义诊了?那义诊好玩吗?”孟取善问姐姐,总觉得几天不见,姐姐脸颊上都长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