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严肃稳重的崔将军注意到他的目光,低头一看,若无其事地将那粉色往衣襟里塞了塞。
不过那带子很长,被他一塞又露出一角垂下来。
这下子芳信看清楚了,是一条鸳鸯带。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带子之前还挂在孟二娘身上。
经过这个小小插曲,崔竞沉稳地告别。
芳信也带着淡笑点头示意,但是一转头,芳信又回到了花园。
孟惜和还在修建花枝,发现他又回来了,便疑惑道:“怎么了,还有什么话忘记说了?”
芳信目光往她腰间紫色的鸳鸯带看一眼,不经意地提起:“方才看到崔指挥使怀里有一条鸳鸯带,应该是二娘送给他的。
”
所以?
芳信但笑不语,目光刻意地往她腰上看了一眼又一眼。
孟惜和吸一口气,放下剪刀,解下自己装饰用的淡紫色绣花鸳鸯带,丢给他:“拿去吧。
”
芳信接住这带子,还要装作不满:“你不是诚心送我,我可不要。
”
孟惜和:“……”
她上前拿过他手里的鸳鸯带,往他腰上一系,打了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现在是诚心送你了?”
“诚心得不能再诚心了。
”芳信笑着往外走。
孟惜和忙叮嘱:“你自己解下来,可别就这么出去了,会被笑话的!”
总觉得这人不要脸起来,真的做得出来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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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林夫人韦氏坐在儿子病床前,看着侍女给他喂参汤。
这段时日她给儿子请了无数名医,都说以后林渊只能静养,气得韦氏直骂庸医。
她爱子心切,花大价钱四处搜罗老山参灵芝,就为了给儿子补身体。
孟惜和被赐婚给宁郡王的消息,韦氏也得知了,满脸不忿地在林渊床前大骂。
“那娼妇,一定是早就和静王暗通款曲了,老天爷不开眼,怎么叫那娼妇得了势……”
可惜,她只敢在家中骂骂孟惜和,不敢真的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