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尚书意味深长看他一眼:“你嘴严也是好事,在陛下身边,确实要注意祸从口出。
”
他不信崔竞对静王为何被罚的内情丝毫不知,但他既然不明说,自然有不能说的地方。
昨日宫中一共只传了几道旨意,除了颖王那边,还有一道很是莫名,是将林渊这样一个御史封为忠伯公。
孟尚书猜测,陛下或许是想安抚曾经支持颖王的一系列臣子,表示不准备追究他们,免得朝中动荡。
但以他在朝中多年的政治嗅觉,又隐约觉得不太对劲。
他也不是想要弄个一清二楚,只是防备连累到自家,如今看崔竞稳得住,孟尚书也就不担心了。
两人又随口说了几句闲话,照旧是留人用饭。
崔竞一来,孟熙作为未来岳丈,自然作陪。
孟尚书喊他过来时,见他脸色不好看,就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孟熙一看崔竞也在,便不客气说:“二娘一早跑到我书房外祸害了我那棵石榴树,这么大的人了一点事不懂,我是管教不住她了,日后嫁到你家,无争你也无需给我面子,好好教教她规矩!”
崔竞脸上本就浅淡的笑容消失:“不知是什么样金贵的石榴树,惹得你这样大发雷霆。
”
孟熙没听出他话音不对,仍旧愤愤道:“我那是棵风水树,怎么能随意动,她是一点不吃教训。
”
“如果一棵树也比得上女儿重要,那你的仕途未来,也是一眼看得到头。
”崔竞这话说得重。
就连孟熙这样迟钝的人,也听得出他的讽刺与不快了,脸色当即更加难看。
从前崔竞称他一声兄,后来又成了他女婿,孟熙在他面前也是摆起了谱,这还是崔竞第一次对他如此不客气。
孟熙有心想发怒,可崔竞那战场历练出来的气势,只是冷着脸不说话,孟熙就发憷,不太敢触他霉头,竟然坐在那半天说不出话来。
孟尚书打圆场道:“二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