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还是在劝她早些和离。
可孟惜和还有顾虑,按照她的记忆,还要过几年颖王才会因为与后宫妃嫔私通被陛下处置,而他之所以膨胀到无所顾忌的地步,就是因为静王多年来一心清修不娶,也没有染指朝堂的意思。
如果她改变了这一切,那么颖王与后妃私通被贬这件事,会不会因此不再发生,给静王继位一事平添波折?
“你又在担心什么?”芳信伸出手指轻弹了一下孟惜和皱起的眉心。
孟惜和往后一缩,心不在焉地揉着发红的眉心:“我在想,不如还是再等几年……”
“几年……你是准备让我当你的情夫几年?”
孟惜和话一出口也知道有点离谱,一扭头生硬地转换了话题:“你手劲怎么那么大,我眉心都被你打痛了。
”
芳信没用力,但她就像个琉璃一样脆。
他凑上前,孟惜和看他压过来的脸,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却只感觉到眉心吹来一股风。
“你这眉头皱的,吹也吹不开。
”芳信松开她,笑吟吟说。
发现自己会错意,孟惜和羞恼地瞪他。
芳信一手撑着下巴:“你不想光明正大和我亲近?”
就是成了夫妻,亲近也不可能光明正大,难不成还拿出去给人看吗?孟惜和嘴硬:“谁稀罕!”
“别人说你松形鹤骨,眉心一点朱砂好似仙人下凡,还说你清心淡泊,我看都是胡说八道。
”
芳信自然知道外面都是怎么说起他的,无非是些夸大其词的赞美。
他伸手挑了一下脑门上系着的额带:“你都没亲眼见过我眉心朱砂,想不想看?”
他说话间已经把额带拉了下来,孟惜和定睛一瞧,噗嗤笑了出来。
“你这……你……哈哈哈哈!”
她抱着肚子,笑得险些翻过去,断断续续说:“额带底下……怎么有这么明显的印子哈哈哈!”
芳信被取笑了也不恼,看她笑成这样,眉眼间也漫上笑意。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时常去后山挖采药材,又到处跑,常年戴着额带,脸上被晒出一条印子不是很正常?”
孟惜和好不容易歇了笑:“那你以静王的身份入宫,也这个模样?”
“不然。
”芳信晃一下手指,“我会搽粉。
”
孟惜和没想到他还要搽粉,又想笑。
怪不得传言里静王殿下面白如玉呢。
“想笑就大声笑。
大声笑、大声说话,都有利于疏肝解郁。
”芳信把额带随手丢到一边。
孟惜和来时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