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是你二婶家的冯表哥啊。
”
孟取善当然记得他,过年时招待崔四叔和林渊的小宴上,这位冯表哥闹了好大一个没脸,没两天就让祖父勒令搬了出去。
二婶为这这事,没少在祖母面前哭,说丢了自己的脸面。
“原来是冯表哥,冯表哥有什么事吗?”
冯彬元看着面前笑容甜美的少女,目光闪烁。
他今日是花了大价钱才买了个名额,进入颖王的诗画会,本想着能在颖王面前露脸,说不定能谋个前程。
可梁京人才济济,他在其中并不出色,连挤到颖王面前都没有机会和资格。
那些真正有才学的,更没人愿意理会他,导致他只能喝了半晌闷酒。
去岁他上梁京之前,踌躇满志,满心做着科举高中娶个娇妻的美梦,谁知先是被赶出孟府,又春闱落榜。
如今,他没有功名在身,四处钻营接连碰壁,恐怕只能灰溜溜回济州去,这叫冯彬元如何能甘心。
此刻在这里看到落单的孟二娘,他忽然就心生邪念。
若是在这里与孟二娘成了好事,孟府再看不起他,也得将人嫁给他,遮掩这桩丑事。
不然,他们到底是亲戚,还能对他打打杀杀吗。
如果他成了孟府的女婿,就再也不用发愁前程。
看看孟府来往的都是些什么人,随便一个提拔他,他都能在梁京站稳脚跟了。
冯彬元只要这么一想,就感觉几个月来的不得志的郁闷,被人看不起的恼火都变成了畅快。
他借着醉意,胆子一瞬间膨胀了起来。
发红的眼睛盯着孟取善,冯彬元呼吸粗重地朝她走近两步,又匆匆往左右看了看,害怕有人发现。
“二表妹,表哥有些不舒服,你帮表哥一个忙。
”
他伸手去拽孟取善手腕时,孟取善突然间后退,恰好让他捞了个空。
就在冯彬元不死心继续想往前时,他忽然感觉后脑一阵呼呼风声,有什么硬物梆的一声打中了他的后脑。
“啊!”冯彬元痛呼。
芪官拿着一根划船的木桨站在他身后。
刚才主仆两个放风筝时,看见那边小码头放着一艘小舟,二娘说待会儿划小舟玩,让她先去看看小舟能不能用。
她就走开了这么一会儿,就有不长眼的登徒子过来,真是可恶!
芪官再次举起桨,劈头盖脸地打下去。
她从小陪着孟取善一起踢毽子玩蹴鞠、捣药做香材,手里的力道大得很。
冯彬元被雨点般急落下的棍子打得酒醒了一半,抱着脑袋喊:“误会!都是误会!我是喝多了有些不清醒,不要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