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把人拖离了孟取善面前。
“你方才是想干什么?”崔竞问。
崔巍还在扭头往回看:“不行,我要和她说清楚!”
崔竞黑着脸一手把他按住:“我看你该回去冷静冷静。
”
他镇压住气得面红耳赤的表弟,回到湖边,看到孟取善没事人似的在玩柳枝。
见到他过来,还露出了个无辜的笑。
崔竞想起来,当初她也是三言两语就把侄子气得不轻。
“故意的?”他抬头看了眼柳树上的风筝。
刚才崔巍过来,她都没让他去取风筝,直接就吵起来了。
“当然不是,我是认真在思考他适不适合当夫婿。
”孟取善说,“若是他不能容忍我不喜欢他喜欢的东西,就代表以后任何事上,我都必须以他的喜怒哀乐为准,不能有自己的想法。
”
崔竞先前在树丛后听着,第一反应是二娘故意在惹恼崔巍,如今听了这番话,又觉得很有道理。
“确实不合适,你做得对。
”他沉吟道,“如此看来,崔巍不行。
”
“你放心,我必定再给你找个喜欢的。
”心里已经盘算起今日颖王的诗画会里还有些什么青年才俊。
孟取善看他侧身望着湖水出神苦恼的样子,奇怪问:“四叔,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要给我找个喜欢的夫婿?”
其实,这件事根本就与他无关,哪怕是他对她有几分意思,也不该是这种表现才对。
就她所知,这世间男女,若是有情,不该想要自己拥有吗,但他好像就没想过自己娶她。
崔竞被她问得怔了片刻。
他揉着额间苦笑了一下,忽而问:“二娘会做梦吗?”
“梦?我很少做梦。
”孟取善睡得挺好,经常无梦到天明。
“我时常做梦。
”崔竞声音有些沉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