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祖父为你留下的人脉,户部侍郎、礼部郎中冉启平……”
孟惜和吐出一连串人名,将林渊那些人脉几乎说了个清楚。
刚才,林渊只是对着静王展现自己的“无能为力”,但此刻,他终于不得不正眼看向自己这个妻子。
“你……”他的脸色到底是比刚才更真实地难看了几分。
因为孟惜和不仅对他那些人脉很了解,还几乎猜对了他所有的心思。
而那些念头,他不过才在脑海中转了几圈,甚至都没仔细想好要借哪些人的口舌替他发声,就被孟惜和说了出来。
“我远比你想象中更加了解你,林渊。
”孟惜和扯了扯嘴角,“你不会如愿,我也不会与你和离,今日什么都没发生,这里也没有静王。
”
她用了几分力,终于将手从芳信的手里抽了出来,侧过脸去冷声说:
“道长祈福结束,还请早些离开吧。
”
她的抗拒与躲避是如此明显。
芳信深深看她一眼,什么都没说,走出了暖阁。
在经过林渊时,他说:“林御史,借一步说话。
”
林渊还在脑中思索要如何做,孟惜和这一下打得他措手不及。
她若坚持不肯和离,坚决不承认自己和静王有关系,他也奈何不了这两人。
若没有决定性的证据,他就算把这件事捅出去,也闹不了多大。
憋屈,那种一拳打出去却使不上劲的憋屈。
两个男人离开暖阁,走出知乐院,在院外站定。
林渊勉强收拾了情绪,咬咬牙问:“不知静王殿下有什么想说的。
”
芳信看向他,探究道:“她很恨你,为什么?”
林渊皮笑肉不笑:“我自问娶她进门后,对她不薄,只是人心不足,因爱生恨。
”
他也知道该如何刺痛这位静王殿下。
传闻中一心修行的静王,竟然对他的妻子抱有男女之情,那么他之前的为难便有了缘由。
“早知如此,当初不该看着她嫁给你。
”何苦当这正人君子,顾忌她愿或不愿。
芳信自语一句,伸出手搭在林渊的肩上:“你若是为难她,让她吃苦受伤……你是聪明人,应当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
“你说,我处理你那些人脉,需要多久?”
林渊僵立当场。
他就知道,孟惜和那个贱妇,刚才那番话就是特意说给静王听的,他如今抓着静王的把柄,可静王也能捏住他的死穴。
“不要再去见她,多看一眼都不行。
”
林渊感觉到肩膀上逐渐加大的沉重力道,咬牙忍着,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静王是不是太没道理,那是我的妻子。
”
芳信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