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孟尚书滴水不漏的谨慎性格,他是绝不可能让这种口不择言的蠢货祸害家里。
崔竞说完,孟尚书果然就转头对二儿子说:“让你屋里那个,给她侄子在外头找个安静的宅子,搬过去专心准备科举,就不必住在家中了。
”
“陛下对科举看重,我又在这个位置,确实该避嫌。
”
冯彬元就是再蠢也听出了他们的意思,他想娶孟二娘的算盘是彻底落空了,他奔着亲上加亲来的,连孟二娘人都没见着一面,如今就连攀关系的打算都被孟尚书给掐灭。
但他看着上面两位你一言我一语就安排了他的大人物,连不甘和怨恨都不敢表现出来,嘴唇嗫嚅几下,也只挤出两句无力的狡辩:“我是、是喝醉了,醉话怎么算数。
”
姑父打断他:“酒量不好就少喝酒!还敢出去跟人瞎说,生怕连累不到我们!”
他今日本想让两个儿子沾沾光,不说和崔指挥使打好关系,就是能和探花姐夫多交流几句,也受益匪浅,没想到妻子这个侄子一来,什么都毁了。
他就不该听妻子的怂恿,想着什么亲上加亲,这下好了,连父亲都对他有意见了。
隔着一扇屏风,男人那边的动静也传到了隔壁,孟二婶已经忍不住捂脸小声抽泣起来。
她看起来平时是在做男人和儿子的主,实际上就好像战场上,冲在最前面的永远是被牺牲的。
外人说她厉害,但实际上吃力不讨好,倒是遇上事容易遭埋怨。
不用说,今日回去她家中几个男人都只会怪她,可能她侄子也要怪她。
坐在这边的孟老夫人好像什么都没听到看到似的,只招呼大家吃菜。
孟惜和夹了一筷子梅花肉放在孟取善碗里,提醒她别再往屏风那边瞧了。
孟取善收回自己感兴趣的目光,心道,崔四叔今日还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