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崔竞还是个少年时,他那个老友就喜欢说这个幺儿和他年轻时候一样,但孟尚书觉得,那崔老头还比不过他这个儿子。
要是没股狠劲和聪明劲,怎么能独自跑到边关,还奋斗到如今的位置。
崔家自那个老家伙死后,没有给崔竞任何帮助,反而都在仰赖他。
这才是孟尚书心目中能撑起门庭的接班人,只可惜不是他家的。
“无争今日带来的礼莫非又是什么珍稀药材?”孟尚书笑呵呵问。
“自然不只是药材。
”崔竞笑答。
“二娘小人家家的,不过生场小病,怎么好劳烦你当叔叔的一而再再而三地送这么重的礼?”
崔竞听出来孟尚书话中的试探之意,这事也确实不好解释。
他只得在心中轻叹一声,摆出歉疚的神色道:“此事是我当长辈的疏忽,没有照顾好二娘。
她这场病其实是为了救我家一个女客而落水,才有了这无妄之灾。
”
“我那侄子先前就对她不住,我又照顾不周,心下实在难安。
不过区区一些药材,又有什么好值得提起的。
”
这话就是委婉地应对了他的试探,表明自己没有其他心思了。
孟尚书心里有数了,点点头道:“无争就是太过客气了,些许小事,不必牵挂在心上。
年礼我收下,那些珍贵药材就带回去吧,我家二娘的病也好了,用不了那许多药材。
”
既然没有其他心思,那这两人间还是不必有过多牵扯来往,对孙女的名声也不好。
崔竞看起来没有异样,应道:“都听孟尚书的,但这事终究是我疏忽,我还想亲自给二娘陪个罪。
”
他想亲眼看看她是不是真的病愈了,不然总是不放心,近来夜里做的乱梦都频繁了些。
“也是应该的。
”孟尚书道,“你中午留下来吃顿便饭,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