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下不了床的崔竞吓得够呛。
他不能亲眼来看望,再着急也只能黑脸皱眉在岗位上忙碌,最多隔两日就送些药材和冬日少见的吃食过来,都顾不上孟府长辈们会怎么看他了。
崔竞往府上送来这么多东西的事,确实让孟熙背后说了几次,说什么崔竞要送礼也该给他这个世兄送,给侄女送礼这么厚不合礼数。
孟尚书都懒得理会这个蠢儿子,只说让他别出去乱嚷嚷,也别多问。
转头孟尚书就对妻子说:“二娘的婚事,你先别急着定下,若是没有好的,再等一两年看看也行,也不是没有家中疼爱女孩的二十岁才出嫁。
”
他说着就咳嗽了起来,咳了好一阵,抿了几口茶水才平复下来。
孟老太太本想和他好好说道女子晚嫁的事,见他咳得难受,又担忧地给他拍背。
孟尚书摆手:“没事,人老了,什么毛病都难免。
”
他是想多撑几年,等家里的晚辈能立起来,可惜几个儿子,老大老二都没用,老三是稍微出息点,可惜还在外面,这几年都调不回来。
再底下的孙子辈,老大家的还小,老二家那两个还是一团孩子气,脑子也不清楚,老二这个当爹的也不会教。
他要是去了,这家竟然没一个撑得起来。
家里男人立不起来,女人也没靠山,孟家怕是维持不了现在的体面。
孟尚书心中忧虑,又想起婚事不顺的二娘。
原本她和崔衡那个婚事是最好的,两家互相拉拔,好歹不至于沦落到无人可帮的境地。
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事也不一定,说不准二娘还有其他造化也未可知。
孟取善一直歇到了初五,姐姐回娘家才终于肯从床上起身去见客。
今日孟惜和是与林渊一起回来的,不管私底下两人闹成什么样,这一日表面看上去还是相敬如宾,走出去也要被人夸一声郎才女貌尤为般配。
孟熙对于女婿的到来格外高兴,他看不出来林渊微笑表情下的隐忍,也听不出来自家亲爹孟尚书话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