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麻,她脸上又白又红,偏偏这个时候雪柳从房间里走出来喊她。
孟惜和只得说:“我在这,雪柳你过来。
”
雪柳也没想到自家大娘子身边还有个陌生男子,神色有些迟疑地观察着两人之间的气氛。
芳信不见半点紧张,他语气寻常说:“正好,扶着你家大娘子,随我一起去药房处理一下伤口。
”
雪柳见大娘子只是紧紧抿着唇,没有开口拒绝,便依言上前扶着她。
跟在芳信身后往前走时,雪柳低声问:“大娘子,这是那位一直以来给您开药的道长吗?他医术挺好的,没想到这么年轻。
”
“哼。
”孟惜和轻哼了声。
前面的芳信头也不回说:“说我坏话也没关系,我很有医德,不会因此故意用不好的药。
”
雪柳闭了嘴,疑惑地指指他的背影,意思是他真的是个会医术的道长吗。
孟惜和低声回答:“是个强盗小偷。
”
雪柳:“啊?”
充当药房的厢房里点着灯,炭火也没熄灭,一走进去就暖融融的。
孟惜和对这里已经很熟悉了,不用芳信招呼就找了个地方坐下。
芳信很快拿了膏药过来,还有一个圆润的玉片,用来刮涂膏药。
雪柳忙上前要接:“道长,我来就好了。
”
芳信没让,自己拉着椅子坐到孟惜和面前,还移来了明亮的灯台,一手熟练地搅着黑乎乎的药膏。
雪柳疑惑地瞪着这位动作自然的年轻道长,他难道不知道男女之防?
再去看自家大娘子,以为她平日最在乎这个,肯定要拒绝,还会因为这个道长的轻浮动作而生气。
没想到,她看上去确实有点生气,却没有动,只是皱眉盯着那药膏,怀疑问:“这个药怎么这么黑?”
芳信刮出一些药膏,往孟惜和泛红的脸颊上涂:“别动,这药膏是特制的,非常见效,涂了明天就能好。
”
“放心,这药膏能洗掉,不会把你的脸染黑。
”
孟惜和被他涂了几下,又皱眉耸了耸鼻子:“为什么这药膏闻起来有点臭。
”
“为什么臭?你真想知道?”芳信仔细涂着她的脸,露出一点神秘的笑,“很多东西都可以入药,夜明砂、人中黄,你知道这些都是什么吗?”
孟惜和脸色微变,立刻想躲开他手里的膏药,又被芳信拉回去:“这膏药里没放那些,安心涂,别乱动。
”
额头上的青紫用的是另一种药。
替她涂着额头时,芳信脸上因为和她交谈而生出的微弱笑意又逐渐消失。
“你还没回答我,这伤是不是林渊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