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官的说法是:“我家二娘说崔指挥使对她多有照顾,要我一定好好给崔指挥使治病,我定然会加倍用心。
”
崔竞回想一番,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需要孟二娘感谢的事。
真说起来,她不因为崔衡的荒唐迁怒他这个叔叔,就已经是个好孩子了。
“崔指挥使,今日能赏光前来,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快请上座!”
新郎的父亲搓着手,有些局促又热情地邀请。
崔竞客气地推辞,自己在桌边找了个位置坐下。
他今日是应男女双方共同邀请来的,新郎方毅是他看好的一个晚辈,也是亲手提拔起来的下属。
新娘宋三娘是他好友宋三郎的侄女,为了给侄女脸面,特地请他来压阵。
恰好今日没那么忙,崔竞只好答应来喝一杯薄酒。
主桌上坐着的,都是年纪大的长辈,崔竞是其中年纪最小的一个,但没人敢在他面前充长辈,人人待他都客气殷勤,新郎更是频频来敬酒。
酒过三巡,崔竞推说醉酒不适,出去花园里透气。
方家不大,今日婚礼人多,男客女客只分了一个内外厅,还有一群未婚的小娘子,在花园的花厅里吃酒玩闹。
崔竞透过影影绰绰的树枝花影看到那边一群小娘子,脚步一转就准备离开换个地方,这时却听花厅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花厅里,孟取善和王七娘坐在一起。
才十六岁的王七娘方才还为好友成亲而高兴兴奋,如今过了那个兴头,又开始难过了。
“成了亲,三娘就没时间找我们玩了。
以前孟姐姐也是这样,以后就剩下我们两个了,二娘,你要经常找我,不要抛下我哦!”
她们之前也是好几个小娘子一起玩,后来陆续都成亲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忙,从前闺中好友渐渐没什么话聊,也不来往了。
现在宋三娘也成亲了,就剩下她们两人。
王七娘说哭就哭,眼睛红红地把脑袋埋在孟取善的胳膊上。
孟取善正安慰她,忽然听到附近有个小娘子说:“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