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我,怎么会有这么多顾虑。
”
李氏忽然扶着额头痛呼,跌坐在椅子上神情痛苦。
身旁的侍女急忙上前搀扶,崔衡也面色一变,紧张问:“娘,你怎么了?”
李氏缓了半晌,才凄苦说:“你这样的话,是要伤透了娘的心啊,这么多年,娘就差没把心肝肉掏出来给你吃了,娘怎么会不疼你。
”
崔衡无措地看着母亲泛红的眼睛。
旁边嬷嬷说:“衡哥,你娘她生你时伤了身,这些年再没有子嗣,身子也不好,动辄神乏晕眩,这段时间为着你的事又费心伤神,你就别再叫她伤心难过了。
”
“衡哥难不成要为了一个小娘子,连你母亲的身体都不顾了吗?”
崔衡从母亲的院子离开,低落而苦闷。
他逃也似地从这里离开,又猛地停下来,气得狠捶了一下柱子。
从小到大,母亲对他有求必应,他想要什么就给他什么。
崔衡不明白,为什么这次不可以。
想到自己在母亲殷切的目光下答应了什么,就满心的烦躁痛苦。
“过几日就是重阳,几个大佛寺都有热闹的斋会,你邀孟二娘去逛逛,彼此熟悉熟悉,也培养一下感情,说不定就不排斥和她成亲了呢。
就当是为了娘,试一试吧衡哥。
”
面对母亲含泪的哀求,他实在没办法说不。
.
重阳前两日,孟取善去了林家探望姐姐。
孟惜和听说妹妹上门,诧异了一瞬,立即起身去接。
姐妹两个在曲折的雨廊碰头。
“二娘怎么忽然过来了?”孟惜和嫁到林家几载,妹妹很少上门,就因为知道她在林家不好过,不来她婆婆面前惹眼,给姐姐添麻烦。
“过两日就是重阳,我来给大姐送重阳糕。
”孟取善让侍女芪官送上提篮食盒。
孟惜和一看就知道:“这是你自己亲手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