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蓼歪着头,狐狸眼一眨不眨地望着他,确定他是认真的之后,点点头说:“我也会保护好自己的。
”
云步虚这个时候表情终于有了一点变化。
理智消退,漆黑的眼瞳倒映着九尾狐雪白娇小的样子,耐人寻味的清冷声音低低淡淡道:“好,这是你说的,你也会保护好你自己。
”
红蓼浑身的毛都立了起来。
“了了。
”云步虚离得近了一些,音色沙哑,“千万、千万不能让他碰你,知道吗。
”
他半阖着眼眸,明明对着一只狐狸说话,都不会有任何违和感。
“否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
他是真的不知道,眼底罕见地流露出几分茫然来,甚至还有几分无助。
红蓼想象了一下云步虚都能干出什么,怕是比妖魔冥三界合在一起都祸害苍生。
“放心。
”她咬牙道,“碰我,他也配?”
冥皇寝殿里,鬼奴清晰地看见陛下打了个喷嚏,惊得尽数飞散,满屋乱藏。
谢沾衣:“……滚出去。
”
鬼奴如蒙大赦,一个个挤着从门缝里出去,还没跑完,就听见门外传来女子的惊呼声。
“鬼阿!!”
谢沾衣衣衫不整地斜倚床榻,听见这个声音转瞬到了门边,一把拉开了门。
红蓼蹲在门外,红着眼睛抱着头,显然是被鬼奴们吓到了。
谢沾衣黑衣半敞,眯眼望着四散的鬼奴,鬼奴们哀嚎一声,跑得更快了。
“他们走了。
”谢沾衣半蹲下来,“有什么可怕的,你连孤都不怕,怕他们?”
红蓼瑟瑟地抬起头来:“怎么能不可怕?你最起码还看不到脸,他们的脸可都是”
她缓缓闭上嘴,眼神欲语还休,好像在分析着,他的脸露出来是不是比鬼奴们更可怕。
谢沾衣突然觉得怎么没把她吓死呢。
“起来。
”
他冷着脸站起身,红蓼跟着起身,这才看清楚他的衣着。
“……你怎么不穿衣服就出来了!”
红蓼脸都涨红了,一想到暗中保护的云步虚,她就很不得把谢沾衣给浸猪笼。
穿个外袍里面挂空挡这合理吗!
男德呢!贞操观念呢!刻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