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室人多?,几个护士忙不过来?,没法时时刻刻盯着依旧昏睡的江肆壹。
于是安静的角落处,一张病床就这么孤零零呆着。
女人躺在上边,嘴巴讲个不停,声音时而大时而小?,所?说之话全围绕着自己那位前妻姐。
“沈时雾。
”这是她今晚不知道第?几回喊出这三个字,“你个混蛋...”
无人经过的角落,此时终于响起一阵脚步声,正由远及近。
来?者似乎情绪不佳,双脚落地时都?带着几分狠意。
可当?逐渐靠近病床时,脚步声又转而变得轻轻。
江肆壹毫无察觉,依旧碎碎念着骂人:“坏女人、狗东西...王八蛋!”
被骂的本人此刻就站在床边,双手?插兜,正居高临下垂眸。
她安静听?着,面上没什么表情。
直到江肆壹开始小?声抽泣,泪顺着淌至枕头,沈时雾才阖了阖眼。
“这回分手?,就是真的再见了。
”
“沈时雾,我不会再喜欢你了。
”
明明说得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可江肆壹面上的泪却比谁都?多?。
她意识稍微回笼,耳边能听?见从远处传来?的,病人与家?属之间?的聊天声。
似乎感知到什么。
江肆壹抬了抬沉重的眼皮,视线缓缓清晰。
“江老师,你醒啦?”
一睁眼,却是孔殷的脸。
她手?上比了个数:“报告还有二十分钟出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还是很难受吗。
”
江肆壹也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什么。
她重新合上眼,开口:“好一些?了,应该没什么大事。
”
孔殷松了口气,她见人又闭眼,便自动噤声。
报告出来?后,急诊室内。
医生仔细看了几眼,说好在救护车及时,没什么大碍。
“医生,那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吗?”孔殷问。
“不用,回家?按剂量吃药,一周后来?复查。
对了,胃镜两小?时内禁食,之后可以吃点清淡流食。
”
“好,谢谢医生。
”
孔殷将报告单折好放进包里,见江肆壹要从椅子上站起来?,刚想伸手?去搀扶对方却很快躲开。
江肆壹默不作声往外?走,孔殷知道她情绪不好,便跟在她身后。
等走到医院门口,江肆壹站在原地等了她一会儿。
身后人见状立刻跟上来?。
“江...”话未说完就被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