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了,收获的无非又是一堆理由。
有意义么。
她累了,想要休息,想喘口气。
也想放过自己。
*
电话挂断的前一秒,沈时雾问她:“确定?分手?对吧。
”
酒精晕了大脑,江肆壹倒在桌子上,手?机被她紧紧捏着。
指尖泛了青。
“对,”
江肆壹听?见自己说出这个字,抬手?时不慎打碎了一只空酒瓶。
清脆一声响,店员想靠近却又没上前。
“分手?。
”
夜倦了,沈时雾在听?见这句话时便彻底挂断了电话,像是也随着黑夜疲惫了身心。
耳边骤然失去熟悉的声音,江肆壹失神盯着桌面,半晌后又朝服务员挥手?,直接要了一箱酒。
孔殷阻止了她:“江老师,你今晚喝得太多?了,这样下去很容易胃出血。
”
除了沈时雾,没人能管得住她。
江肆壹撬酒瓶的动作愈发熟练,她猛灌下一口酒,而后嫌孔殷烦,让人走。
后者自然不想走,便识相地没再开口。
雨没有要停的趋势。
暴雨侵袭,店提前打烊,服务员终于走过来?,对着清醒的孔殷委婉提醒:“小?姐,我们店再过十分钟就要关?门了。
”
孔殷点头:“好,知道了。
”
服务员走后,她看着烂醉如泥的江肆壹,推了推其胳膊:“江老师,我们该走了。
”
后者过了一会儿才有动静。
她脸色很不好,嘴巴苍白,脑袋也晕沉。
扫见孔殷想来?扶自己,江肆壹立刻绕开她的手?,然后摇摇晃晃,拖着双腿走至店外?。
冷空气直面而来?。
她缩了缩身子,企图把自己藏进衣服里。
动作之中,她胃里忽然一阵难受。
幸好门口就有垃圾桶。
跑过去俯身干呕几下后,江肆壹四肢发冷。
直到一记雷声闪下,她双腿发软,猛然吐了几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