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弹钢琴吗?”
然而陈恕只是随手弹了几个音符,摇了摇头,出乎意料道:“不喜欢。
”
他语罢转身看向庄一寒,从对方手里接过酒杯,微微举起做了个碰杯的姿势,明明优雅至极,但眉眼精致过头就会显得凉薄,再加上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不经意便泄露了几分骨子里的痞气:“我对这种高雅艺术没什么兴趣。
”
如果不是庄一寒,他可能几辈子都不会碰钢琴这种东西,但学会了也不是什么坏事,陈恕心里是这么想的。
庄一寒闻言愣了一瞬,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无论是钢琴还是画画,其实都是他自以为为了陈恕好让对方学的,对方或许并不喜欢,只是为了让自己高兴,所以才一直努力去学。
有些事其实早就心知肚明,但等真正戳破的时候,还是会痛彻心扉。
庄一寒忽然有些站不稳,他扶着陈恕的肩膀无力跌坐在琴凳上,然后闭目仰头,皱眉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呵,什么高雅艺术……”
庄一寒被酒呛得咳嗽,却是低低笑出了声,带着无尽的讽刺与自嘲,他这辈子的酒量还没练出来,喝醉了甚至带着几句脏话:
“都他妈的是狗屎!”
庄一寒骂得咬牙切齿,那一刻他或许是想起了蒋晰,目光冷冷盯着地面的时候甚至控制不住泄露了几分狠戾,连身躯都在轻微颤抖。
陈恕见状顿了顿,不动声色提醒道:“你喝醉了。
”
庄一寒却自嘲笑了一声,红着眼看向他:“我没醉,我清醒的很,陈恕,我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你知道吗?”
“可是我越清醒,就越痛苦……”
他从来不知道,只有自己一个人带着记忆重生是这么痛苦的事,庄一寒甚至可以接受仇家消失的事实,放下那笔血债,但唯独就是接受不了陈恕已经将他忘却。
酒意上头,连举动也失控起来。
庄一寒控制不住伸手捧住陈恕的脸,然后在黑暗中胡乱吻了过去,唇瓣相触,尝到的除了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