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冲出舌尖,那一瞬间耳畔所有声音都寂静了下来:“我爱你……”
他说,我爱你。
然而因为嗓子太过嘶哑,爱意太过低沉,入耳竟是无声,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说完这三个字,庄一寒仿佛卸下了几千斤的重担,他低低喘息着,心跳未平,只感觉脸颊发烫,已经没有勇气再说第二遍。
陈恕读懂了庄一寒的唇形,却什么也没说,他只是用那种带着淡淡笑意的目光望着对方,然后缓慢抚摸着对方滚烫的脸颊,厮磨温存。
“后面几天有什么想和我一起做的事吗?”
他散漫问道。
想一起做的事?
庄一寒一愣:“什么意思?”
陈恕漫不经心啄吻着他的脖颈,一下又一下,因为情绪淡淡,低沉的声音总是有一种禁欲感:“除了想和我一起过年,还有什么?”
庄一寒这才意识到自己想歪了,然而他的脑子因为刚才的激吻乱成一锅浆糊,短暂失去了思考能力,一时间居然想不起还要和陈恕一起做些什么:“还有……还有今天要陪你一起去医院拆线……”
陈恕很耐心的轻嗯了一声:“还有呢?”
庄一寒睫毛轻颤,在眼下打落一片阴影,他肤色白皙,其实长得很是精致漂亮,只是眉眼偏向狭长,大多数时候只让人觉得冷冰冰的,凑近了才能感受到几分破冰融雪的美:“快过年了,我们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去超市买点东西吧。
”
庄家只剩兄弟两个,那些亲戚也已经断绝了来往,每次过年都没什么人,庄一凡偶尔还会出门给自己找点乐子,庄一寒则是真的待在家里一步也不出去,除了忙公事还是忙公事,平常还有保姆阿姨嘘寒问暖,但等她放年假回老家,整个家里就只剩庄一寒一个,空荡荡的更是冷清。
不知道今年会不会不一样些……
“好,”陈恕答应了,“还有别的吗?”
庄一寒认真想了想:“也没什么了,再就是几个朋友约了酒局,让我带你一起去玩儿,我怕你嫌吵,就没答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