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台阶走向院中的树下,俯身便抱起了一块脑袋大的石头。
“夫人,这石头太重了,我来吧。
”
金梨都来不及伸手去接,就见柳扶楹已经抱着石头回到屋前对着门锁处就砸了下去。
“夫人!”
金梨又惊又怕,怕柳扶楹伤到自己,也怕动静太大将人引来。
一下没砸开,柳扶楹又从地上抱起石头再次摔砸了过去,第三次落下时,那块门锁终于脱落连带着房门都破了一块。
“夫人,门被砸成这样,将军不就知道有人闯进来了吗,追查起来……”
“我怕他沈修年会知道吗?”
她倒是想看看沈修年知道以后,究竟能奈她何。
进了门,柳扶楹就四处翻找起来。
桌案,柜屉,书架,哪儿都找过了就是没发现之前他们口中说的那封信,心急之时也顾不得什么分寸,东西落了一地,遭贼劫过一般。
不知摸到了书柜何处,只听嘎噔一声,而后从书柜正中间弹出了一只小抽屉。
里面放了好些贵重物品,柳扶楹眼里却只有那封黄皮信。
拆封一瞧,信纸共有两页,最后落款处还按有印章,是枚官印。
从头到尾细细看过,终于明白始末。
陷害裴舟雾的竟是当朝的宰相,是他勾结裴家军中要员将战中重要的信息泄露给了敌军,使得敌军破了边城致使我方死伤惨重。
柳扶楹捏着信,眉心发皱心跳不止。
她对朝堂后宫之事并不关注,却也知道宫中的丽贵妃是宰相之女,除了太子,皇帝最喜爱的就是丽贵妃的儿子。
想到这里,柳扶楹就明白了。
皇后及太子依仗的除了皇帝的宠爱,剩下便是母族的强大。
裴舟雾战功无数,裴家荣宠无双,只要裴家强盛,皇后和太子的位置就无人能撼动。
裴舟雾倒了,裴家倒了,皇后失宠便难保太子之位不会旁落。
太子,未来的国君啊,若有机会谁不眼热。
“夫人。
”
金梨轻轻唤她,提醒她不要一直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