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门。
意思是,他洗完衣服就直接去前屋不再进这屋了。
柳扶楹静坐了许久,愁着下一步。
或许也没其他法子了,他既然无法冲破礼教的枷锁,那便只能成婚。
尽快成婚,尽快办事。
……
潭边。
裴舟雾立于水面之前,里头的倒影映出他神情复杂的脸。
方才发生之事,每一瞬每一息都在他的脑海来回重复的流转不停,越是提醒自己不要去想,念头却越是深。
他真的不想要她吗?
怎么会不想要。
只是这般名不正言不顺,太委屈她,如此心心念念放在心尖的人,他舍不得伤害她。
想罢,正要蹲身下去……
余光无意一瞥,竟又看见沙石滩上爬来一条蛇。
他起了疑惑,今日是怎么回事?
以往即便有蛇也不会这般忽而来个两条,若是往卧房去,岂不是又要让她受惊吓。
他虽疑惑,却并未往深处去想。
只当是个偶然,或许之前也有过这种情况,只是一惯待在屋中或是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蛇类怕人不敢往那里去所以不曾被他发现。
他捡起石块往蛇身上扔,不重不轻只将它吓跑。
天气越发的热了,夜间出来活动的蛇虫也越发的多,以后得更加小心些,千万别伤了月萤。
……
夜深人定时分,柳扶楹躺在床上仍没睡着。
既然毫无睡意,索性下床去。
悄悄出了门又偷偷摸摸的往前屋去,这是她第一回去往前屋方向。
探出脑袋瞧了许久,远处的栅栏外耸立着多个营帐,隐约还看到了守夜的人影。
好在前屋的门并不正对栅栏,侧开的门又有竹树做掩护,柳扶楹开了门便溜了进去。
屋里没有灯火,不过月色很亮,照进窗子勉强也能看清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