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看不见上一批离开舱门的人是什么状态,因为出口和入口并不相通甚至差了十万八千里远,她只是隐约能听见时不时从远处传来的哀嚎声?,就一两声?,大多数情况下是一片沉寂。
这让人更?加难受。
以至于南扶光进入自己的对应模拟舱的时候,她总觉得鼻尖还飘荡着一股血腥气和人浑浊的鼻息混合气味。
负责安全与事后报告表等后勤工作的,还是上次那?位有些面瘫但?也会面瘫着?讲狼虎之词的执法者姐姐,她正弯腰给模拟舱换里面的黑色溶液。
南扶光靠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然?后眼尖的在模拟舱边缘看到了一抹未干的血渍。
天知道她当时心跳得有多快,心脏都快从嘴巴里蹦出来,但?她还要假装见多识广,扯了扯唇角,指着?那?抹血渍道:“那是什么?血吗?这不太卫生,说好的一客一换、每日消毒呢?”
正弯腰进行清扫工作的执法者姐姐闻言,直接用手把那?抹血渍擦掉了,然?后非常淡定的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手:“上一位情绪波动过大,爬出来的时候浑身在抖,脸不小心磕在模拟舱边缘,这是磕出来的鼻血。
”
南扶光“哦”了一声?。
其实这位负责后勤工作的执法者并不是什么话?多的人。
大多数情况下和她闲聊、试图套话?都是徒劳无?功,她给的回答永远是设定好的回答一般
“与你无?关”,“不该问的别问”,“你话?怎么那?么多”以及“不知?道”。
她突然?张口给出这种不必要的解释,这其实已?经说t?明了一些问题。
……
南扶光躺进模拟舱,那?种冰凉的、腥臭的黑色液体立刻涌上覆盖了她的全身以及口鼻,瞬间的窒息之后是极度的困倦。
刚开始几次她为这种感觉感到不安,但?现在她已?经非常习惯了。
耳边传来海鸟的鸣叫,感觉到腥咸的海风吹过鼻尖,南扶光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了海崖边。
这边是黑夜,船还是那?只船,只是之前那?人头攒动的人山人海盛况不见了,海崖下,负责看守的人比之前的人更?多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