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有些发硬。
……
南扶光一病不起。
就像是一直吊着的那口气?伴随着林灭陷入疯癫、林火死亡彻底散了,她病得严重,严重到起不来床。
每天固定?从午时开?始爆发高热,烧到每一回都让人?想给她准备后事,然后高热会准时于酉时回落,成为那种不会要?人?命的中低温度。
通常南扶光会在这种时候迷迷糊糊睁开?眼醒过?来,但醒了也是望着床顶不说话发呆,跟她说话她就懒洋洋应几句,然后翻个身背朝外,一副拒绝同人?交谈的模样。
南扶光不让出去?找医修,男人?由?着她折腾了几日,除却反复入她梦境企图寻病魇踪迹未果,也给她当寻常伤风感冒治。
丹药房弄来几贴药,但苦药灌下去?丝毫不见效果。
高烧准时准点反复让人?未免觉得这不是生病是中邪
但这三界六道,除却魔修就是鬼修,他们已经是最邪门的存在,莫说此时邪祟入侵南扶光之身……
不是自夸。
男人?自认为自己在这坐着,比貔貅辟邪效果还要?好上许多。
于是在第三日,他的耐心终于燃烧殆尽。
在云天宗大师姐喝了药再次蔫蔫地翻身想睡时,他一把把人?薅起来,大手掐着她的下颚,面无?表情地问她:“是不是想死?”
他语气?很凶也很冲。
大概是仗着这会儿?她病的神志不清,连演都懒得演,往日里那副垂眉顺眼的恭顺全部都收了起来,剩下的只有全开?的来自上位者的压迫。
南扶光眨眨眼犹如在梦中,心知肚明那逼人?气?势与眼前晃动的这张熟悉的脸很不搭配,但又觉得莫名合理。
她抬起滚烫而柔软的手掰了掰捏在自己下巴上的大手,没掰开?,放弃了,手就虚搭在他的手背,贪凉般不自觉地蹭蹭:“不至于,你先松开?我,有点疼。
”
他像是丝毫未察觉她的示好。
手上力道未有松懈,堪称油盐不进。
“那你是想活?”他又步步紧逼般追问。
这次她垂下眼,不说话了。
“……”
好的。
看这样子。
好像也不是很想活。
男人?终于松开?了她,把她塞回被子里,而后转身拉开?门
门外,有梗着脖子站在那不知道多久的桃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