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了偏脑袋,望着扬言自己有许多“教人手段”的家伙。
良久。
薄唇轻启,问:“你是不是疯了?”
声音冷冷淡淡,颇为?真?诚,且具有一锤定音之功效。
在场有当年拿了仙盟调令前往云天宗调查云天宗弟子南扶光对大日矿山出现暴动之根源影响的「翠鸟之巢」成员,见此,几乎想发笑
毕竟眼前一幕实在是十分熟悉。
宴几安弹了弹指尖:“南扶光尚且未与本?尊解除结契,也是本?尊座下首席弟子,教育她?你?”
来自渡劫期大能冷清的嗓音,足够让上一瞬还挺得意的国字脸男人原地?下跪。
宴几安却没觉得心中有多痛快。
他没瞎。
他清楚地?意识到相?比起在大日矿山,南扶光曾经还对他的到来与是否能够主持公道有所期待的话……
这一次,直到她被?人压着脑袋塞进?牢狱,从?始至终,她都未扭过头看他一眼。
没有期盼。
没有求饶。
没有愤怒。
没有悲伤。
她表现得非常自然?到,让人不怀疑她是从?始至终,是真?的没想起有宴几安这么一个人站在那?,或许可以一句话便扭转局面
宴几安有些茫然?,但也隐约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在层层递进?的加深与流失……
尽管他做了许多事?试图弥补一切。
但似乎做的越多,错的也越多。
无法抑制的,她在离他远去。
「一个自己都不知道疼痛的人;一个说镀鳞便往山上去,准备只身徒手硬接渡劫天雷的人;一个完完全全对自己都下得去狠手的人……」
她是这样?骂他的。
是这样?吗?
宴几安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难得有些茫然?。
再抬头时,面对整整一个议事?厅长桌边的寂寥,他抿了抿唇,淡道:“这事?本?来也不是她一个人的错,关几日长教训便可,其余的,不准做。
”
没有人表现出诧异或者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