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扶光:“……”
用袖子擦了?擦镜面,以?确认自己是?不是?眼花。
就在这时?,她发现杀猪匠身后靠着的那堵墙青石砖构造有点眼熟。
放下双面镜,南扶光微微眯起眼,看了?眼石床紧挨着的牢房墙壁。
“你在哪?”
双面镜中的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但在她肩靠着的墙壁另一侧,完完全全近在咫尺的地方,传来“咚咚”两声。
那是?有人屈指敲墙的声音。
“在这。
”
一墙之隔传来的声音有些发闷。
男人的嗓音低磁,带着淡淡笑意。
天真真羡慕你,能一直这样天真。
好半天没能说话。
南扶光捧着双面镜,难得也有语塞的时候。
指尖只是不自觉地?磨蹭着镜子背面,半晌找回自己的声音义正辞严让双面镜里的人不要乱来,只有她知道自己的声音发涩,听到他再次笑起来时,胸腔像是被?路过的蚂蚁咬了一下。
不太疼,但刺了那?么一下,又痒又疼,针尖似的敏锐触感,极其富有存在感。
仗着周围黑暗,她肆无忌惮地?任由温热爬上耳根,堂而皇之地?走神了一会儿。
想什么也不知道,大脑其实是空白的。
光想着一墙之隔的人,此时此刻大概是支着长腿靠在那?。
他怎么神通广大找过来的?
“真?的不出来吗?这里长青苔了,里面好像很潮湿。
”
当杀猪匠不再神秘兮兮的压着嗓子说话,他的声音透过墙也能听得很清晰。
南扶光索性扣了双面镜,肩膀抵着墙,听一墙之隔的人絮絮叨叨。
杀猪匠叹息着说,你怎么走到哪都不消停。
杀猪匠平静地?说,彩衣戏楼灵兽暴走一事?,闹得沸沸扬扬。
杀猪匠带着鄙夷地?说,这次是不是不用再吃了大亏也能看出你那?个师父多少和他们蛇鼠一窝。
南扶光耳边听着男人的声音,心不在焉地?扣着墙上的青苔,嗯嗯啊啊地?敷衍应着。
闹得沸沸扬扬她倒是一点不惊讶
当时动静如此巨大甚至闹到了大街上,被?失控灵兽踩踏与烧毁的房屋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