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掉吗?”
可能是早上低血糖。
南扶光听他用“早上吃馒头好不?好”那种轻飘飘的语气提起那个?破晾衣杆,有一种火从脚板底蹿起瞬间烧到天灵盖的烦躁。
毫无缘由,毫无道理。
她狠狠蹙眉,答非所问:“你?身上的那个?窟窿怎么样了?”
杀猪匠转过身,随意?捞起身上的短打下摆,大约是因为最?近都在云天宗待着,好些日子?没再去“街头卖艺”,他被养得白了些,只?是小腹那八块腹肌像是焊死在上面一般,依旧清晰深刻。
胸口?上,曾经一个?黑洞似的血窟窿早已愈合,只?留下了一条长长的、像蜈蚣爬过的痕迹。
确实是好了。
大约是云天宗还是什么福祉洞天,哪怕没能用上龙骨之息,自打壮壮蹦出来以后,那神秘的伤也逐渐好了,假以时日,恐怕连那蜈蚣似的疤也会消失。
南扶光把视线从那过分隆起的胸肌上挪开,冷静地?点点头:“好。
壮壮归我。
”
这次是彻底不?懂了。
过于跳脱的话题让杀猪匠从鼻腔深处发出沉闷声响表达茫然,他还保持着掀开自己衣服的姿势。
原本趴在两人中间的地?砖上滚来滚去的壮壮也一骨碌爬起来,歪着脑袋,“噗”地?困惑哼哼。
杀猪匠用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说什么。
他放下衣摆,不?假思索地?否决了她的提议。
“不?太行。
壮壮非灵宠,忘记你?抱着它在云天宗出现时发生什么了?你?尚且还是云天宗大师姐……此?番前?去渊海宗,人生地?不?熟,那些陌生人又该如何看你??”
说的没错,壮壮当然不?是灵宠……
但它也不?是真的猪!
这世?界上没有三?只?眼的猪!
南扶光阴沉着脸不?说话。
弯腰一把把地?上的小猪仔捞起来,她语气更差了:“不?太行?跟着你?就行了?作为一头猪天天坐在你?摊位旁边,看你?杀猪还是看你?包猪肉馄饨?”
她说着,后半句时没忘记用双手捂住壮壮的耳朵。
杀猪匠:“……”
南扶光:“说话!”
“说不?出来。
”杀猪匠怂的非常理所当然,“你?看上去心情不?太好,就像我多?反驳一句就会扑上来咬我。
”
虽然她不?咬人。
但算他识相。
……
虽然最?后的对话气氛不?太愉悦,但是跳上漂浮在半空的青光剑时,南扶光还是勉为其难地?等了等那个?杀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