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若含逆天行道之?责罚,其?力道仿若可穿透一切击碎灵魂,翻搅识海,宴几安低下头,吐出一口鲜血来。
面无表情地抬手,他却只是小心?翼翼地擦了擦羽碎剑上挂着的,那因年?代久远已经脱色的剑穗上,不小心?沾上的血污。
……
这?便是随着众人来到青云崖边的南扶光所见?一幕。
你说的,既往不咎为苍生,亦为你。
……
对于南扶光来说,宴几?安选择毫无征兆的只身?一人前往应雷劫这件事,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
毕竟云上仙尊从来没有把自己之?外的生物当人看,自然也?不准备听任何人的安排。
但她也?没想到?,宴几?安说干就?干到?连黄历都不需要看一眼,上午三界包打听上承诺应劫镀鳞,他甚至没等到?下午就?摆好姿势站在天雷之?下了?……
他这样,到?底算哪门子修道?人士?
当好好的太阳天忽然乌云密布,阴风怒号穿透山间,坐在剑崖书院的南扶光脑子“嗡”了?声,在所有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中?第一个站了?起来,拔腿冲出剑崖书院。
该说不说,至少云天宗大师姐确实是三界六道?之?内最了?解宴几?安的人,了?解到?吹一阵风、变一个天,他人尚且蒙在鼓里,她却立刻猜到?,是云上仙尊整了?什么幺蛾子。
一脚迈出书院,南扶光在台阶上看见个背对着她坐着的高大身?影那人一只手撑着下巴,满脸淡定地抬头望着白日化冥、乌漆嘛黑的苍穹,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结实且淡定的背影,像是一条尽忠职守的英俊蠢狗。
此时这条蠢狗听见脚步声,回过头来,与面色煞白的云天宗大师姐对视上,他一根手指头挠了?挠下巴,看上去?有些尴尬,问道?:“我?说我?只是正巧路过,你能不能信一下?”
南扶光信个屁。
这人明明是怕她一个看不住真的跑去?英勇就?义答应云上仙尊一同携手镀鳞(当然脱裤子也?不行)……
所以早早守在剑崖书院前院,应当是打定了?主意,连翻墙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