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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颂宜好像没有?意志消沉的时候,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她越是扶摇而上,白清茶越是如同照镜子般觉得自己无比堕落。
明明家世荣光还在的是自己,明明从小舍弃所有?的是自己,明明上帝眷顾的还是自己,可是白清茶却总是透过陈颂宜,窥见自己的不堪。
陈颂宜能在泥泞中开出花来。
白清茶唯独讨厌这一点。
“你?有?办法,就来对付我。
”
白清茶眼底充斥疯魔般的笑?意,“我承认,都是我做的。
”
“当年传的黄谣是我,网上引水军骂你?的也是我,还有?那个神经病也是我找的,联合秦家打?压你?的更?是我。
”
白清茶突然双手撑在桌子上,咖啡被她带倒在桌面上,她倾下身靠近陈颂宜,低声道:“陈颂宜,你?的下场未必会有?我好。
我是白家的弃子,而你?,自诩世界冠军又?怎么样,也不过是受人利用的棋子。
”
留下一句意味不明又?极具暗示的话后,白清茶拎着包,离开了津淞。
陈颂宜在原位坐了许久,若有?所思。
直到陆隐进来叫她,才回过神来。
“陈小姐,宋董还在开会,您要不要上总裁办等他?”
“好。
”
等宋退思开完会出来,天际早已漆黑。
他推开了休息室的门,床上已经拱起了一个小山包。
“颂颂?”宋退思柔声喊她,“醒醒,回家了。
”
床上的人依然紧闭着双眼,黑暗中微微蹙眉,下一秒,宋退思微凉的指尖落在她的脸上,轻抚着她的眉间,像是希望抚平她的忧愁。
陈颂宜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宋退思身上清冽又?沉静的香味袭来,伴随着轻柔的安抚。
良久。
她松开了眉心,声音轻轻地?喃喃道:“妈妈。
”
“……”
黑夜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