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屋外的树林折射进屋内,陈颂宜半躺在客厅的贵妃椅上看书,腿边裹着绒毯。
冬日阳光舒意,看了好?一会?儿,她揉揉肿胀的眼睛,洁姨便打了内线电话过来,说是有位白先生上门做客。
陈颂宜一听白姓,转眼就拨通了陈颂时的电话。
白启尚和白清欢跟着洁姨进来时,陈颂宜刚好?挂断电话。
白家昨天找上了陈家,发现自己根本没回去?,又找到了这里。
真是有本事,她倒要看看姓白的想干些什么。
她随意抬眸一撇,“谁啊?”
洁姨立刻领会?,“白家来人了。
”
已经通传过,偏偏多问一句,就是不把人放在眼里。
白启尚刚进门,就被下了一步棋,面色未动,沉着走进来。
“颂宜啊,好?久不见,听说你?病了?好?点了吗?”
陈颂宜穿着白色长裙,纤薄的身上披着件针织的长衫,长发松散的绾在脑后,脸颊垂着几?缕全卷的发丝。
因为生病有些微微泛白的唇色,配上未阖的眼,浑身透着冷冷清清的气质。
“白叔?”她嘴角一扯,“是好?久不见了,白叔还?是我?爸死了的第二?年来过陈家,一晃是好?多年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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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启尚见识过她的嘴皮子。
当年事情发生后,他以?为父母双亡,稚子无助,想借此扶一把给自己的过错沾回点好?名声,生生被这俩兄妹的嘴断了这念想。
陈颂时明?着拒绝,陈颂宜暗着讽刺,陈家谁做不了他们的主。
不然,白启尚今天也不会?来这一趟。
洁姨给他们端了茶水和糕点,白启尚笑着说:“白叔后来不是调任了吗?颂宜可别介意啊。
”
陈颂宜放下手头的书,心里嗤笑,这话说的显得自己多计较他不来似的,小家子气。
“白叔无事不登三宝殿,这趟来是有何贵干啊?”
“叔前两天拜访陈老,说起你?,听说你?病了,特地来看看。
”
她听陈颂时说白家找到了陈家去?,可惜她昨天生病被宋退思接了电话,直接没回。
白启尚这才明?白陈家做不了陈颂宜的主,找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