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着痕迹地将桂枝儿与?谢鸢隔开,白驹也乖巧地停住,轻轻甩动一下尾巴。
“耽搁公子?雅兴了。
”栾霜柏歉意一笑。
防小谢公子?跟防贼一样。
不明就里的人,估计会以为新旧两任驸马为争裕和公主产生过?龌龊。
桂枝儿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姑娘笑什么?”
“女侠为何发笑?”
二人再次异口同声?。
“咳。
”桂枝儿伸手指向古寺墙头,“看,小猫打架。
”
夏日午后日光暖煦,古寺的黄墙被镀上一层金边,不知从何跑来觅食的两只狸花猫狭路相逢。
一方弓起脊背,炸毛发出“呜呜”声?宣告主权。
另一方则挥舞爪子?,将墙头的瓦松撞得东倒西歪。
然而?这是逃亡路上最?后的惬意。
离开蠡县,换快马绕武进道后,一行人狼狈不堪。
朝廷将通缉悬赏传檄各地官府。
首当其?冲是“叛国通敌”的准驸马栾霜柏凡能提供准确线索,协助朝廷捕获其?者,赏银千两。
若能直接将其?擒获扭送至官府者,赏金万两,并赐良田百亩。
“竟不知小将军身价如此?贵!”桂枝儿缩在山洞一隅歇息。
烈日似火,深山老林宛如蒸笼,汗水湿透她的衣衫,贴在身上又黏又腻。
耳畔蚊虫嗡嗡作响。
栾霜柏慵懒地躺在山洞门口望风,一只胳膊枕在脑后,另一只手执宽大?的芭蕉叶扇风。
“不敢当。
”他骄傲地扬了扬头,坦然接受了桂枝儿的赞誉。
繁茂的枝叶层叠,将骄阳剪切成细碎光影。
“居然让我等归案自首,保证既往不咎,可笑!”书生们?挥动着手臂,试图驱赶这些恼人的蚊虫。
可脸上、手臂上还是留下了一个个红肿的包块,瘙痒难耐。
“定是留命作筹码,来要挟家乡的父老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