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仓发霉趁乱发不义之财。
一请示,二?汇报。
知?府批文,再登堂聚议。
十万火急的时候,还说?这些画蛇添足的废话。
涉世不深的书生们眉头蹙起,眸中怒火跳跃。
为免暴露身份,他们将几欲脱口而出的指责,强咽回腹中。
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大梁有此?等只顾推卸责任的冗官,国之兴盛,安可得?乎?
“郡县的吏事规程,我们不掺合。
”谢鸢不紧不慢地将身子往后一靠,歇在雕花楠木椅背上,端起茶盏。
“督台办案,只看结果。
”
他嘴角轻扬,绽出一抹笑意,似春日微风拂湖面,轻柔又平和。
接下来的话语,却让蠡县县令再也无?法?推诿扯皮。
“堤溃者,斩。
若溃堤致百姓死伤众多?,当诛其九族。
”
他悠哉地抿了口茶,放下茶盏,双手交叠于腹前。
他语调波澜不惊,却字字如重锤,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敲打着下官的心。
“刷!”栾霜柏与船把头很配合地拔出了剑。
前者身着一袭藏青色的软甲,蓄势待发,后者披着深黑色雨衣,面色狠厉。
二?人?举手投足间难掩周身肃杀之气,似利刃,随时可出鞘制敌。
吓得?县令一哆嗦,险些瘫倒在地。
他瞳孔急剧收缩,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想要?开口说?话,半晌才挤出一句来。
“还望督台大人?救我,救我!”
县令的身子如筛糠般瑟瑟发抖,双脚像是被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他早就听说?了圣上重视水患,但蠡县并非清野州管辖范围,自以为可高枕无?忧。
万万没想到,朝廷会?拿他开刀。
“本官已勘探地形,城外东北高地有山丘。
”谢鸢了如指掌,“山顶寺庙避开了地势低洼,可容纳千人?。
”
蠡县县令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