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记忆。
桂记卤味店的门?扉横木上,悄然悬出一方质朴的“歇夏”木牌。
留给众人安全撤离的并时?间不?多。
镇北揭竿而起的消息一旦传到京城,睚眦必报的朝廷定会先拿滞留在京的学?子们开刀。
“欲全性命,速返北境!”
桂枝儿?斩钉截铁地宣告。
她已换回木犀先生的装扮,五官粗犷,脸上胡茬丛生,透着些沧桑,眼眸却炯炯有神?。
说话间,右手不自觉地握住剔骨刀刀柄,轻轻摩挲。
她扫视全场,大拇指轻轻挑开刀鞘,露出半截寒光闪闪的刀身。
警告与震慑之意不?言自?明。
难保没有读书读傻了的蠢货,会通过告密之举,保全自?身。
在她没有离京前,休想作死。
一时?间,桂记卤味店整个后院包厢内万籁俱寂,唯有烛火的噼啪声和书生们粗重的呼吸声交错。
“怎会如此……”举子被骇人的消息击中,不?知所措。
他们抱着科举入仕的想法,满怀炽热进京,可现下春闱榜单未出,京城已无?立足之地。
祖上累世皆为良民,怎么就和造反扯上了关系?
鼻翼急速扇动,胸膛此?起彼伏。
众人慌乱无?措地愣在原地,脸上表情或惊、或怒、或疑、或悲,各怀心事。
反倒不?纠结桂小娘子为何与木犀先生是同一人了。
“先生,我们都是小孩子,遭此?大事,方寸已乱。
”王蒲拄拐,率先坚定地站出来,“还望您护我等周全。
”
他头戴方巾,行礼作揖时?,衣袂齐整、发鬓有序。
愈发衬出面容的清俊与庄重。
很明显,他同意桂枝儿?的论断。
镇北考生如今滞留京邑,等候消息的者,不?足五十人。
若弗行,便是引颈待戮。
“汝凭何担保消息确凿无?误?”并未跟随过木犀先生进京的考生,质疑道。
他的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抖,震得?窗棂微微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