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们络绎不绝地涌来,刚空出?的位置,瞬间又被新的客官填补。
桂枝儿?发觉马尾辫女孩对面食颇有兴趣,准备教她制作一款简单的春日槐花饼。
两人?用指尖轻轻掐根部,去除采撷槐花的梗。
时而?遇到几根纠缠在一起的小枝叶,也不急不躁,耐心地逐一梳理开。
随着动作不断重复,槐花愈发纯净,片片花瓣紧密相拥,在阳光映照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
“洗干净,要沥干水分。
”桂枝儿?耐心指导,“然后我们用鸡蛋和面。
”
“好嘞。
”马尾辫女孩神?情专注,边看边学。
灶台上搁着一只?粗陶碗,女孩取一枚圆润小巧的鸡蛋,在碗沿轻轻一叩。
随着“咔哒”一声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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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蛋壳绽裂,金黄色的蛋液便缓缓倾入碗中。
她再用木勺舀起竹箩中的面粉,纷扬而?下。
竹筷在碗中搅拌穿梭,发出?“笃笃”轻响,面粉与蛋液相互交织。
撒入槐花后,麦香与蛋香瞬间逊色不少,槐花的香气馥郁中不失清新,宛如山间清泉与花蜜交融。
“灶台烧小火,少少油。
”桂枝儿?满意地点头,“一勺一个摊成?小饼,慢慢煎即可。
”
厚薄均匀的槐花饼,在温热油的温柔包裹下,发生蜕变。
饼的边缘率先?泛起一圈金黄,迅速向中心蔓延,闪耀着诱人?光泽。
在金黄中,偶尔还点缀着几处焦斑。
它并非是焦糊的黑色,而?是浓郁的深褐色,为槐花饼增添了一份独特的风味与魅力。
“出?锅!”桂枝儿?赞许地笑了。
后厨一片祥和,包厢里却起了冲突。
八仙桌上,盛菜的碟子被舔舐得锃亮,莫说肉块,便是一星半点的菜汁也寻不见踪迹。
原本摆放烤鸭的盘中,仅剩下一副干干净净的骨架,泛着油光。
这间包厢的客官身着绫罗锦缎,打眼一看便知,非富即贵。
中年男子面部线条凌厉,透着一股不近人?情的严苛,女子下巴上扬,看上去亦是盛气凌人?。
“客官,您这一桌需收十两银子。
”豆芽菜少年为难地看着递到他面前的陌生纸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