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赌的就是一个心态。
”桂枝儿随口道,“考的都会,蒙的全对。
”
身体素质能?支撑过历时九天的大考,在精气?神上就赢了一半。
这么……随意吗?
李觅闭了闭眼,这可是三?年才有一次的改变命运、光宗耀祖、实现?理想?抱负的春闱啊!
桂枝儿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笑眯眯地摇了摇折扇:“小朋友,得失心不要太重。
”
心态越紧张,越难如愿。
说完,桂枝儿不再管李觅能?否领悟,只唤王蒲到舱内。
京城近在眼前,她还有些事要交代。
承朔四年春,杭京城的盐价上浮、米价飞涨,为大梁开国以来罕见。
边境沉重的战费负担与上下贪腐,一齐耗空国库。
再经过前年春夏之交横扫江南大地的瘟疫,杭京终于呈现?出衰落态势。
原本热闹繁华的城郊口岸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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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往来商船减少,店铺也纷纷闲歇。
以往南北百货充盈、游人?摩肩擦踵的景象大打折扣。
即使?这样,还是让北境的书生们看花了眼。
“李学?弟你看,这些客人?个个衣饰华丽、出手豪阔,比楚淮有过之而无不及。
”有举子惊叹道。
废话,这可是京城。
李觅咽下心中?的嘲笑,点头应和。
杭京是江南首屈一指的都城,大梁国空前繁荣的象征。
他不想?跟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计较。
在进京举子们忙着寻找客栈投宿时,桂枝儿已经悄然换装,来到尔雅坊的一座府邸前。
天气?回暖,她从空间?里挑了一件糖霜鹅黄色的绫锦裙,再披上浅粉褶裥纱的罩裙。
里外?两重衣色相?互映衬,平添了几分少女的灵动与娇憨。
她抬手,叩响了马府的门环。
“吱呀。
”厚重的大门打开,门房将来人?上下打量了几眼,问道,“小娘子找谁?”
“敢问马碌马大人?在家吗?小女是从北境来的。
”桂枝儿展眉笑道。